白夷庭看着他那样,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些什么少儿不宜的记忆吧?
而这个过程,知之则是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那瓶子,生怕他们不小心把他的花花给弄坏了。
白夷庭实在是受不了他那惊悚的模样,寒声道:“说话。”
青风斜一秒收敛自己面上的笑容,微微皱着眉头,“这就是你和师哥说话的态度吗?”
“不说拉倒。”白夷庭却没被那他所谓的师兄威严震慑到,反而是一脸无所谓。
反正他现在也想不来,被人说出来的事情,他听着也只像是一个不关自己的故事罢了
青风斜苦笑一声,这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不想听,我还偏要讲了。
青风斜叹息道:“这瓶子,是你送给我的生辰礼。”
白夷庭皱眉,说道:“看起来你在我心中不是那么重要,生辰竟只送这么一个破瓶子。”
“……”青风斜看着他,眼中的无奈很是明显,扎心啊。
“你以前没什么朋友,在悲问岛上受什么委屈,都不敢和师尊讲,总是一只鸟站到梧桐树上,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扬着头做出一副整个天界我就是那最酷的那只鸟儿的范儿。”
“每一次你在梧桐树上装腔作势时,我都能看到。”
白夷庭把头转向一边,沉声道:“我现在记不起来,你说的这些极有可能是诽谤,我不可能会那样。”
颜昭无声的露出自己的牙齿,他觉得师尊年少时还挺傲娇可爱的。
其实和现在也差不多吧,喜欢独自站树梢这事到现在还没有丝毫改变。
见他不愿承认,青风斜更来劲了,他继续说道:“刚来悲问岛那会儿,你不习惯南方略显炎热的季节,我屋子所处的方位又极为凉爽,你总是喜欢往我屋里跑。”
“有时候,你还直接睡我屋里,怎么也不肯走。”
白夷庭看向知之,低垂的眼睫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青风斜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又说道:“后来,你可能觉得总在我屋里住着也不是个事儿,便让师尊准你在我隔壁新建一个屋子。”
“你将我的东西都搬到隔壁的屋子,直接霸占了我的房间。”
“我不可能这么自私,一定是你哪里惹到我了。”白夷庭终于出声,但他仍旧没去看青风斜。
青风斜轻笑道:“许是你也觉得过意不去,便去了一趟岐山,装了一瓶雪回来赠与我,说瓶子里的雪能给我屋里降温,那天正好是我的生辰。”
说完,青风斜眼中又浮现一丝期待,他说这些,是希望白夷庭能想起过去的事情。
更希望,白夷庭能想起师尊。
颜昭就在一旁听着,目光也落在了白夷庭的身上。
这么说来,师尊和师伯以前的关系真的很好。
但现在师尊什么也不记得了,师伯心里定是很难受。
他都不敢想,如果师尊把他给忘了,那他该如何?
能做到像师伯这样冷静的和师尊诉说过往的一切吗?
一时间除去干柴燃烧的声响,周围陷入了一阵静谧。
知之不懂他们这是怎么了,左右看也看不明白,便挪动身体到青风斜身侧,伸手要去拿瓶子,青风斜倒也干脆的将插花的瓶子送回它手里。
恰好这时,白夷庭突然来了一句,“既是送你的生辰礼,你就这么转手给知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