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是赵云阿娘张氏。
“娘!”赵云看到了老娘白发苍苍,不禁有些悲凉。
鼻子一酸,所有委屈涌上心头,当堂就哭了起来。
“来,阿娘,我们进去吧,外面风大。”杨继周搀扶着张氏进入府衙。
当下,赵云和张氏母子二人就聚拢过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赵云喝得特别欢喜。
因为抗击金人,父亲赵福被金人所杀,其母被囚禁至此。
晃荡1年光景,家里破碎,都因他抗金而起,他又如何不自责?!
只有老母亲看出他的辛酸不易,并没有责怪赵云。
“你们,都是好样的。”还夸赞儿子忠勇,跟了一伙好兄弟。
翌日一大早,赵云一干人等就要拔营离去。
杨继周,冲前全为道,“诸位义军兄弟,都是我大宋忠良,今闻金人将于南下扫荡我河东诸县,诸位居无定所,何不投投在李将军帐下。”
“我为诸位求得一份美差,就在这里驻守城池,抗击金人,何不快哉?!”
梁兴等人有些窘迫,他们在太行山一度聚众10万兄弟,如今被金人剿灭和扫荡,还跟着身边的兄弟不过万把人。
从太行越过平定军、辽州,隆德府,再直插泽州,才驱兵来到这垣曲,解救赵云母亲。
可谓风餐夜宿,漂泊流浪。
“谢杨兄弟美意,我兄弟几人商议过,想继续南下汴京城,向东京留守兼开封府尹宗相公投军。”
“且要向他举报,金人秘密在怀州、滑州、卫州频繁调动兵马,我看金人亡我之心不死,恐会再度南下,杨兄,也万望珍重。”
梁兴摆摆手,婉拒了杨继周留下来的邀请。
赵云和牛显却齐刷刷向梁兴等义军首领半膝跪地,请求道,“梁小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会了?!”
赵云和牛显这对互为当过刀剑的异姓兄弟,见老娘年迈不动,不忍再弃母亲离去,故而留了下来。
送走梁兴等人不久,就有一队金军人马从泽州西出,直扑垣曲而来。
杨继周正在和牛显、赵云等人商议如何共守垣曲、南城、绛州这三州,两河府存粮中转之地。
便闻城门守将禀报,有队金兵驱赶着百姓和囚车来到垣曲叫阵。
为首一大将,浓眉大眼,身高八尺,满脸横肉,一双铜铃大眼似有怒火燃烧。
只见他扬起一支巨大狼牙棒,大喝道,“大金天兵在此,速速献上城池归降!”
“如此,本将还可保尔等贱命!”
来人大将正是金军右监军乌林答泰欲。
原时空里,乌林答泰于这个时段,正领军占领山东半岛,与淄州守将李成鏖战。
现时空里,却是得到了燕京完颜宗辅的首肯,以巡边的名义,率领怀州、卫州、滑州三州兵马,突袭了泽州。
泽州知府高世由被逼向金人投降。
却见高世由在囚车里,拿出一封诏书,高声喊道,“官家有旨,放弃河东、河西,割弃陕州的蒲县和解县与金人,请垣曲开城纳降!”
那右监军乌林答泰欲见高世由喊得声大,当即说道,“来,给他点水和干粮,让他往死里喊!”
很快有士卒递上水壶和干粮给高世由。
牛显、赵云却一头雾水,官家要割地求和?那他们这些北地将士怎么办?
数百万百姓怎么办?!
只有杨继周哼哼咬牙切齿,不忿道,“哎,想我衷心为宋,这赵官家实在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