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宇望着兄妹三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瞬间五味陈杂。
“赤兔啊赤兔,若是昊宇告知子恒原委,定会招来埋怨,这不告又感心绪难安、罪孽深重,哎,莫不如当初不跟师傅学这观天密术。”
赤兔见主人如此心塞矛盾,连忙安慰道:“若道破天机,主人一脉定会牵扯其中,自身尚且难保,何谈保护他人?然世人多顾及,又几人舍己为人,主人这又是何必!”
“唉!愿逝者安息,生者如斯······”
南宫旭自责内疚、心痛不已,忽觉嗓子发咸,猛地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主人!主人!”赤兔马见南宫昊宇口吐鲜血便急的大叫起来。
“赤兔且先行回府,昊宇还要在此等候子恒。”
南宫昊宇见赤兔担心的表情,毅然背转身去,紧闭双眼决绝的把手一挥,“赤兔莫要劝阻,昊宇也只能待天色暗些方可展翼送他兄妹出关……”
还没等话说完呢,又是猛猛的几口鲜血,霎时南宫昊宇便觉浑身巨冷,随即瘫软了下去。
赤兔马见此情景再也由不得南宫昊宇说辞,急忙载其回城西南宫府。
……
赵子恒兄妹三人下了岔路,缓缓向大都城南折返。
此刻夕阳如屠,晚霞似火。
本应静谧温馨,心绪宁和,也许是雨后泥泞,又或许是疲惫倦懒,赵子恒倍感心情烦躁。
“吁!”赵子恒勒住缰绳,等着落在后面的赵子卿和赵紫嫣,这才发现往昔熙熙攘攘的官道,今日尽是行色匆匆。
“这位大姐为何如此惊慌?”
赵子恒甚觉奇怪,拦住一人便问。
“城头之上皆是人头,听说是那……”
谁知那农妇只说了一半,抬眼见赵子恒面容霎时神色慌张,随即加快脚步迅速远之,同携行之人议论纷纷间,还不时回头诡异张望。
且接连数位尽是如此。
“子恒身上莫非厉鬼附身了不成?”
感到诡异的赵子恒立时下马至一洼地有水处,附看倒影。
“闪开!八百里加急!”
声落影过。
赵子恒只觉呼的一下,若不是自己机敏,非被撞飞了不可,一个咧斜差点摔与水沟之中。
“传令如此急迫,定是昨夜暴雨之事,这下又够军士们受的了!”
赵子恒稳了稳身姿,望着疾驰而过的传令兵,霎时联想到军士们奋力抗洪的场景。
还真让赵子恒猜对了,这场百年不遇的暴雨,不仅给天翊各地造成重创,位于南海之边的天雍国也未曾例外。(暂且不表)
“兄长——”不多时,赵子卿引着紫嫣慢腾腾的赶了过来。
“为何如此之慢?”
“紫嫣一路颠簸甚觉头晕作呕,为弟也感胸闷异常,故小歇了片刻。”
“可见为兄哪有不妥?”
赵子恒见堂弟来到近前,立时复说了方才之事,谁知赵子卿听后也言自己甚有同感,兄弟俩对视了片刻,几乎异口同声,
“莫不是……朝中生变了不成!?”
这哥俩猛然想起昨日出门之前赵献忠道戊时十分群臣进宫之事,心中霎时蒙上一丝不详。
“你与紫嫣在此等候,为兄先行打探一番。”
言必,赵子恒便飞身上马,霎时就近城南。
见城下尽是人潮;或抬头仰视,或瞻侃告示,且城下尽是官兵把手。
城头一人金盔金甲耀武扬威,正居高远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宇文策长子宇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