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秦适的眼光带着讥笑,那眼神似乎在说,真是可怜。
女眷这边,众位夫人看着安氏的眼神就更加直白了些,有的甚至不忌讳安氏,直言道:“县主当真是好性子,这样无耻之人竟然还留在府上,这简直是侮辱侯府的门楣。”
安氏气得要反驳,沈灼华却笑着说:“岑夫人这话错了,秦氏一族虽然借住在长明侯府,可这门楣之事,从来都是两家的事情。秦家是秦家,沈家是沈家,这门楣一事事关声誉,绝不能混为一谈。”
安氏的眼睛瞪得老大,这话这不是明摆着说她女儿跟长明侯府无关嘛,安氏再也忍不住起身,“弟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是老二的媳妇儿,怎么能说沈家和秦家无关?”
岑夫人是沈灼华闺中的朋友,虽然这些年来往得少了,但是两人之间的情谊可不少,看着安氏的样子,岑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我说秦夫人啊,你说话还真是有意思啊。”
岑夫人伸出兰花指指着周围一圈说道:“这满上京谁不知道你家小叔子是赘婿,是上门女婿,县主可是娶了你家小叔子的,什么时候嫁去你家了?说句不好听的,你这一家子破落户蹭着侯府的富贵出去招摇撞骗的,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周围夫人纷纷捂嘴笑起来,想起当年上京的两朵霸王花,一朵是纯禧县主,一朵就是这岑夫人,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这两人重出江湖啊。
“你你……”
安氏没有想到这人会这么直白地说话,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应对。
越国公夫人笑着说:“县主也该听劝,毕竟就是一个赘婿,给点脸面就算了。要是敢放肆,不如一纸休书,做个下堂夫连带着一家子亲戚一起打发了才好呢。”
沈灼华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氏,“正有此意呢。”
谈氏轻咳一声,提醒似的地拍拍沈灼华的手。
谈氏知道这也就是夫人们帮着沈灼华出气,好让安氏知道分寸,毕竟是正宴,安氏母女这般失礼,若是这个时候不划清界限,那没脸的就是侯府。
谈氏叹息,安氏和钰云以前都是温柔乖巧的,近日这是怎么了。
安氏闻言,惊恐地要下跪,忘忧及时地将人扶住,低声说道:“秦夫人,别坏了规矩 。”
忘忧转身对安氏身边的柳妈妈吩咐,“秦夫人吃酒吃醉了,还不赶紧扶她下去休息。”
柳妈妈原本不想,可是忘忧朝着她瞪了一下眼睛,柳妈妈立刻低下头,从忘忧手中接过安氏,“夫人,咱们回去吧。”
忘忧让另外两个婆子也跟着搀扶,安氏本想着开口求沈灼华,可那两个婆子,直接上手将她强行带走,根本没给她一丝开口的机会。
沈灼华举起酒杯,“抱歉,扰了大家的兴致了。”
众人都端起酒杯说无事。
席间,推杯换盏也算是宾主尽欢。
宴后,男人们都去了花厅喝茶聊天,妇人们则是带着小姐孩子去了戏院看戏。
太子和沈青山离席,沈致礼和周翊也离开,留下沈致亦便招呼众人,秦适却将沈致亦支开,自己招呼起众人。
一位锦袍男子上前行礼,“秦大人有礼。”
秦适看着面前之人觉得有些眼生,那男子赶忙说道:“在下是光禄寺署正赵谦的侄子赵昌。”
秦适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昌,笑着说:“原来是赵大人的侄子,当真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