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没想到...今天我张元坤...竟然栽在一个白面小子手上...小子...有本事你报出名来...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地上的张元坤紧捂右臂缓缓淌血的伤口,断臂的疼痛导致脸颊不断抽搐,滴滴冷汗从额间滴下,双眼泛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痛苦而凄厉,让人不寒而栗。
“今日我风清扬若不废了你,他日你定会再殃及更多无辜,剑者,当刚正不阿,而你这厮,蛮横霸道,伤及无辜,剑被你握在手中,是对它的侮辱。你不配做一个剑者,更不配用剑!”淡漠的声音如同判官一般宣布了张元坤的武道死刑,震撼了所有围观好事之人,让人不惊倒吸一口凉气。
“好...我记住你了...今日断臂之痛,他日我定当千百倍奉还!风!...清!...扬!你给我等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元坤咬牙切齿的看着,狠狠的盯着风清扬,浑身伴着疯狂的笑意抽动着,状若疯魔!
张元坤仿佛在眼中施加了自己所有的戾气与怨恨,狠狠的看了风清扬一眼后,踉跄着拾起地上残臂,缓缓转身,凄笑着犹如厉鬼一般慢慢离去,沿路之人躲之不及,迅速的分散的站在两旁看着离去的张元坤,个个面带惧色,心底生寒。
“此人竟然断了张元坤一臂,以后这张元坤怕是彻底废了。”
“谁说不是呢,右臂已断,单有不便之左臂又能有何作为,如若没有高人相助,这右臂怕是彻底接不上了,没了右臂,张元坤这辈子已经与练剑无缘了。”
“此人心思如此狠辣果断,竟一剑毫不犹豫的截断了张元坤的左臂,此人难道不怕张元霸报复吗?”
“尽说些废话,张元坤刚才那一剑毫不留情,别人都要杀你,你还放过他,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吗?至于张元霸,听说这恶霸前几日出城修炼,尚未回来,这人可不好惹,那可是凝气境强者!”
“...”
听着仍未散去的围观之人在此议论,风清扬右臂一颤,斩龙剑上的鲜血便甩落在地,剑身银光闪烁。看得旁人一阵暗惊,此人竟带有一把绝世好剑。
“这张元坤心胸狭窄,作恶多端,剑术上造诣平平,虽修为高我一层,也不过是力量稍微大一点的野猪,土鸡瓦狗一般。所以,这人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看样子我虽只有炼体八层,但却可以与凝气初期的强者一战。”收剑入鞘,风清扬坐回原处,把剑平放于桌上,神色淡然,心中计较着:“刚才听围观之人所说,张元坤这厮竟有个凝气境的大哥,就是不知道是凝气境中何种层次,如若是初入凝气那还好说,如果是凝气中期,这样的修为已可无视剑术造诣,现在的我无法凝聚剑意,张元霸那厮定可直接碾压于我,幸好此獠外出历练尚未归来,我还有喘息之机。看来,我必须在张元霸回归之前尽快提升实力,否则如若那厮是凝元中期,我凶多吉少。”
风清扬沉思之后,突感腹中微响,准备再次叫起先前被张元坤扔晕在一旁的店小二点菜,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喝:“接我一剑!”
只见森寒逼近,宛如极光所至,锐利逼人,剑未至却能感受到此剑中激射而出的剑势,令人感觉皮肤刺痛。
见一见逼来,风清扬喝道:“来得好!”单手拍案而起,桌上之剑顿时腾空,信手拔出斩龙,一道光弧劈斩而出。
铿锵之声连续回响,金铁交戈好不痛快,只见火星飞溅,剑影交错,二人脚踩剑步,乱中有序,片刻后,二人在剑影碰撞中退步而立,各自持剑斜倾而立,正面相交,只见风清扬对面之人手中之剑出现了三处明显缺口。
“此人怎么看着如此眼熟?”
“这人蓝衣紫玉剑,剑法如此飘逸、精妙,难道他是越州四公子之一的玉剑——王启飞!?”
“看这人打扮,应当是王公子没错了。”
“你们看王公子手中之剑,竟然被砍了三个缺口。”
“我的天,这个叫风清扬的人究竟是何方人物,所持之剑当真不凡!”
“...”
王启飞一脸冷漠的看着风清扬,心中一丝狂热上涌,方才风清扬与张元坤一战所施展的绝妙剑术,虽说其他人看不明白,但他王启飞岂能与那些庸人一样,风清扬的剑术造诣,让他见猎心喜,按捺不住,拔剑试探,一番交手,自己的紫云玉剑竟然落了下风,留下了三道深深的缺口,不惊心中震撼,暗道此人手中之剑果真不凡。
不过刚才王启飞并未出尽全力,没有动用丝毫剑气,而是纯粹以剑术出手,他能看出风清扬仅仅只有炼体八层的修为,与他的凝气中期相差甚远,王启飞有剑者的骄傲,不屑于以修为为碾压,就是手痒,单纯的想与风清扬比剑而已!
一个瞬间,双方剑影交接三次,配合各自剑步移动快得让人看不过来,方才看清剑影,便发现交手已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