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没有一口答应,城里是什么情况,有几家豆腐坊她们一概不知,万一挡了别人发财的路那可就要遭殃。
“豆腐,倒是不错的买卖就是人累些赚个辛苦钱。”
苏大夫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会问张云她们怎么有钱看病有钱租房子,也不会问她们是哪里来的人,为什么会做豆腐。
做出一板豆腐,由王春花推车去集市上卖。
等待的滋味不好受,张云忍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一个时辰后门被敲响:“小云,快开门。”
听到声音张云几乎是跑过去开的门,门一打开就看到王大娘一脸喜色,推车上一块豆腐都不剩。
“这买卖能干,趁着现在还没到午时你再做一板。”
夜里二人挑着油灯数钱。
她们今日总共做了三板豆腐,一板豆腐三十六块,一块豆腐两文钱,就是七十二,三板二百一十六文。
一个月也就是六千四百八十文,也就是六钱四百八十文。
张云越算眼睛越亮,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不用跟沈家扯上关系也能在京城生活,之后只要找个时机跟石头相认。
不对或许不用相认,只要确定石头日子过的不错她就可以安心做豆腐。
她们这般开开心心的数钱,丝毫不知道沈戚已经知道她们失踪的事情,开始派人找她们。
“大爷,您不用太担心三丫她吉人自有天相,之前能再强盗手中活下来,这一次也能在水盗手下逃出生天。”
初七的劝慰并没有起多大效果,沈戚的眉头依旧紧紧皱成一团。
“早知如此,或许就不应该让她先一步离开。”
沈戚的话里带着悔意,心里同样如此。
初七有心再劝慰,但是主子已经闭上眼睛那个样子显然是想一个人静静。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景州城内张云她们的豆腐生意基本已经稳定,每日三板豆腐,偶尔会不够卖,也会有剩下一两块的时候。
每次生下王春花都会给苏大夫送去,一来二去跟苏大夫家里人熟络起来。
苏大夫已经成亲,有个七岁的儿子,家中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妹,年纪只比张云大上一岁正在学做绣活。
熟悉之后,王春花才敢跟苏大夫的娘打听。
“老姐姐,你这闺女养的真好我看着心里又是羡慕又是难受,我家小云如今连个衣服都不会缝更何况是做绣活。
荷娘这手艺是跟哪个师傅学的,我也想替小云请个师傅。”
“荷娘这手艺是跟我儿媳妇学的,她娘亲就是绣娘在景州城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人,不少跟我们差不多人家的闺女都会去求学。
你要是真心想让小云学就让老大媳妇去娘家打个招呼,不过这学费可不便宜一个月一钱银子。”
苏大娘知道豆腐这生意能赚的都是辛苦钱,有这钱不如留着以后用,绣活这东西也就好看不实用。
能用这门手艺赚钱的人终究是少数,况且她家孩子还吃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