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有多懒，瞧着没有忘记之前老奴一番心血。”刘妈妈暗自点头，这些时日费心费力总算有些成效。

“妈妈的话我是一刻都不敢忘，不知妈妈这个时候来看我是有何事。”

心里叫着快走快走，千万不要在小竹院待着，她实在是烦了这些规矩，面上的张云笑脸如花，一举一动得体优雅。

“老奴明日回庄子上特意来跟姑娘请辞，姑娘的规矩已经学的够用。”

作为一个妾室懂些礼数，知进退即可，太深的东西不用学她也不会主动教，要不是大少爷亲自派人去请她也不会回沈家，在沈家是她伺候别人在庄子上别人伺候她。

“妈妈要走少爷知道吗？我这里也没什么好送给妈妈。”

说是这么说，送还是要送的，一两银子刘妈妈这种身份的人未必看的上，她也不想今日再破财，于是在沈戚送来的几只毛笔中挑了两只送给刘妈妈。

“妈妈也知我来的时候身无旁物，两只毛笔虽不贵重也是我一番心意，还请妈妈务必收下。”

见张云是诚心送礼，刘妈妈也没有客气，一番推辞后便收了下来，她也知道张姑娘是真的没有什么能送的。

“姑娘，前日书院来信，姑娘弟弟是个英勇的护着四少爷不让别人欺负。”

看在两只毛笔的份上刘妈妈在临走之前才提点一句，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瞒不过陈皮她们二人。

“谢妈妈提点，四少爷是个心善的，石头护着他是应当的。”

心里担心石头挨打的张云，面上一点痕迹也没露 ，只是觉得心里难受，就说老夫人怎么会派陈皮她们这种级别的丫鬟来。

原来里面还有石头的事，能在书院读书的人都是有背景之人，他们不敢欺辱沈烁难道还不敢欺辱石头。

翌日，沈戚一大早就来到小竹院，因着昨日祖母抢先一步派来人伺候张云娘多少有些被下面子，还是祖母身边伺候的老人说起书院的事娘亲才知道四弟在书院受人欺负是石头用命相救。

“奴婢陈皮。”

“奴婢山楂。

”见过大少爷。”

刚踏进院子沈戚就想离开，别人或许不知道陈皮她们二人是何人，他还是知晓，今年春日祖母还曾提过让她们二人去他院子里伺候。

至于怎么伺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他当时已经拒绝，怎么祖母会让她们来伺候张云。

老人家自然是希望子孙兴旺，老夫人也避免不了。

“你可还习惯。”

沈戚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仔细瞧的话还有那么一丝心虚在里面。

以着张云对沈戚的了解会露出心虚的神色，绝对早就知道陈皮她们二人原本就是准备给他准备的房里人。

“自然习惯，跟二位姐姐一比我跟个从泥地里打滚的丫头似的上不了台面，只是觉得委屈二位姐姐在我院子里伺候。”

随着沈戚的靠近，张云自以为隐蔽的拉着他衣服一角，她想问问关于石头的事，在沈府就跟坐牢一样，外面的消息是一点都传不进小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