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桁逸似没发觉,又转身同赫凡道:“是末将未注意到时辰早晚,明日,末将再寻恰当时机,求见太子殿下。”
赫凡在心里重重地吁了口气。
苏大将军能这般想,那真是太好了!
赫凡深深鞠躬行礼,诚心道:“属下定将苏大将军的话,一字不漏回禀殿下。”
话落,他再一行礼,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道:“苏大将军慢走,恭送苏大将军。”
苏桁逸颔首回礼,转身正要同大皇子告辞,忽地,目光在大皇子所坐的轮椅上停留一瞬,改变主意。
他客气地说道:“大皇子,依末将看,太子殿下应是歇下了,若大皇子不嫌弃,末将请您到府中一叙。”
谢庭脸色极差。
今晚此行,别说是见上谢景昭一面,连这太子府的门他也进不去一步,而后又再三被谢景昭养的一条狗应得颜面无存。
原以为苏桁逸一来,能给谢景昭一点颜色瞧瞧,可闹了一圈,那苏桁逸不过走走样子,根本不像是有事见谢景昭,更像是听了什么风声,特地前来为谢景昭办事。
若只是他一人吃了谢景昭的闭门羹,他大可在太子府门口熬上一夜,等明日一早,即可进宫求见父皇,告上谢景昭不敬兄长这一状。
父皇往日频频提及,手足情义不可怠慢,谢景昭再傲气,也免不了父皇一顿怒火。
可苏桁逸这么一折腾,他若是再在太子府门口不肯离去,反而显得他是刻意为之,倘或被父皇知晓,到那时,谢景昭不仅毫发无伤,自己还得被父皇的怒火烧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