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西冷笑:“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不就是想找烟布剑?”
“百里西,你与百里南、百里北两兄弟并无血缘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守着苍布剑干嘛?难道轮转王还比不上一柄剑?”尚疆刻意挑唆。
百里西冷哼:“尚疆,你不必多言,烟布剑的下落,无论我知不知道都不会告诉你。百里南之仇我万世不忘,若有机会,我定取你性命,我百里西说到做到。”
“百里南是怎样的人?百里西你难道不知道?在天界,我曾赏其星辉杖二十杖,那是因为他插手人间质国与遇国战争,让遇国百姓死伤枕籍,遇国固败,但本可以不用死那么多人!在人间,他又引发齐地战争,让齐国军民流血飘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人何须为其郁郁寡欢,百般维护?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怎么及得上翩翩风彩轮转王?”尚疆高声喝道。
“闭嘴,百里南虽天生鲁莽,但勇敢果决,有情有义,哪像你一副正人君子的外表下,藏着吞并三界的野心。百里南落到今天地步,全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说?”百里西咆哮,她手脚虽被铁链绑缚,但他拼命挣扎,铁链被弄得一片碎响。
尚疆转身便走,走到转角见邬子义还竖着耳朵,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与他一同离开。
回至僻静处,尚疆转头对邬子义说:“你说他如今有绛纱衣,她会不会给百里南?这不是摆明了的事嘛。他来时洛南还在世,后来我们都以为百里南魂飞魄散,可我几次瞧他面上并无悲伤之态,可见百里南借绛纱衣而以灵附体,不是不可能。”
“可知附体之人是谁?”邬子义问。
“你也瞧见,我刚明白此事原委,又怎知附体之人是谁?”尚疆虽这么说,但他也隐隐猜到附体之人可能就是申阿花。
“他说,你想吞并三界?”邬子义又问。
“百里南坏事做尽,她可曾有些是非之心?她不惜用绛纱衣来救百里南,如此助纣为虐,她造的谣你也信?”尚疆反问。
他顿了顿,又说:“轮转王此番没有下界寻她,是听说三界将有大事而守护冥界吧?你定是他信任之人,但说实话,百里西配不上轮转王。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只在你一念之间。你若愿意,可先跟着我,合你我之力,定能造福百姓。”
邹子义摇了摇头:“跟着你?算了吧,我怕轮转王误会我。不过这段时间,我先跟在你旁边当个狱吏,百里西,我想再观察她言行举止与处事方式,无论如何,请你这段时间你不可轻举妄动或加害于她。当然,也不要告诉她,我与轮转王相熟之事。”
尚疆点头,然后两人一同往临淄府衙去。在临淄府门前,邬子义问:“今晚我住哪儿?”
“给你备个好房间,放心。”尚疆说。
两人边说边往尚疆屋旁走去,正被等在尚疆屋前的庞交瞧见。庞交看了他们两眼,两人竟都对他视而不见。庞交走上前去,眼睛望着尚疆问:“洛都尹,眨眼功夫,你跑哪去了?这位是谁?”
“庞交,这是邬子义。”
“邬子义,这是庞交将军。”
尚疆引荐完,并未进屋,庞交问:“你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