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雨早上起床,眼皮直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伸手去口袋拿发绳绑头发时,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忘在雪玉车上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无意,差点害死雪玉。
这次飞姐真的生气了,下了狠手,要让雪玉长记性,很久没有出过错,没有受过罚,这个孩子竟然敢忤逆自己,她拿起旁边浇花的水壶浇了上去。
被水一淋,我猛的醒过来,吐了口气,艰难的重新跪好,摇摇晃晃的,衣服上全是水,血,泥,狼狈的很。
七文七雨跪在不远处,不敢在说话,七文刚才的那几句话,惹的飞姐更是生气。看似是在劝雪玉说实话,实际在替她求情,结果飞姐打的更狠,这还是第一次见飞姐对雪玉这么狠。
我跪在那,头蒙蒙的,身上很烫也很痛,气息也有些不稳。
“打你,是在保护你,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忤逆我的!杀手服从命令是天职,更何况你不只是个杀手,还是我培养的组织继承人。”说着,飞姐扔掉手中的鞭子,又温柔的抚摸着雪玉的脸:”孩子,你办事我一直很放心,但不要有小心思。骗我!你得有那个让我发现不了的本事。不然后果就得自己受着。”话说的温柔又冰冷,好像刚才动手打人的不是她:“回去吧!七雨,给小姐上药。”转身走开了。
“是。”我有气无的回话,扶着地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房间走,脚下如灌了铅一样。
七雨也不敢上前扶,她怕夫人看到生气,小姐在受一顿鞭子,不能让夫人觉得自己心疼小姐。夫人这么做,也只是让小姐知道自己只能依靠她,别的人不可以。作为组织继承人,不可以犯错。
这件事情应该就这么过去了,早上醒来就挨了顿鞭子,现在伤上加伤,但一想到这次应该不会再问,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扶着墙往楼上走。没有多少力气,几分钟的路,我摔倒好几次,爬起来,在慢慢撑着努力抬脚往上走,直到走到门口,力气一下没了,再次晕了过去。
七雨忙上前抱住雪玉,昨天还好好的,她一手照顾的很好的小姐,像妹妹一样心疼的人,现在被打成这样,只是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把雪玉扶靠在床上,解开她身上的衣扣,轻手轻脚的动作,怕弄疼了她。七文早早准备好热水,伤药,退烧的药。七雨一点一点的擦着雪玉的身体,给她上药,又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那张可爱白净脸,现在没有一点血色。她觉得夫人这次下手太重了,什么惩罚不能等雪玉伤好了再说。
她整理好雪玉的头发,倒了些温水喂她吃药,可根本喂不进去,雪玉不张嘴,身上却烫的厉害。
这时,飞姐走了进来,她毕竟是自己亲自养大的,这个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她当亲生的养着,她时常总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张嘴,小姐,小祖宗,张嘴吃药!”七雨急的眼泪直流。
“你不会撬开她的嘴!”飞姐走到床边坐下,扶起雪玉,捏着她的下巴:“喂。”
药喂进嘴里,怕雪玉吐出来,忙扶着她的头往后仰着,看着药吃了进去,才扶她下,盖好被子:“小姐如果醒来,告诉她在床上呆着,哪儿都不许去。这是命令!真是个小P孩儿!”说完,飞姐就离开了雪玉的卧室。走时,又温柔的看了躺在床上的雪玉一眼,满眼的心疼,打人的是她,现在心疼的还是她。
一间小公寓里。
梦雨眼皮一直在跳,她心绪不宁:“明儿老大,我这一上午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聂明儿忙走过去,盯着梦雨的眼睛看:“没事,应该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没休息好。要不你在去休息一会儿?”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是不太舒服,刚才也是心绪不宁的。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也许真的是昨晚睡的太晚的缘故,她拉着梦雨回卧室休息。
七雨一直在给雪玉做着物理降温,一整天,七文给她送了些晚餐,替她守着雪玉。
“明儿姐姐,我们这么跑出来玩,院长妈妈会不会生气?”一个奶萌的小女孩拉着一个比自己大的女孩儿,撒娇道。
梦里我下意识的想走过去看清楚,可是我往前走一步,她们后退一步。总是追不上。追着追着,我又看到小时候一起训练的女孩子们……像过电影一样,我想追上去,怎么也追不上。
七文心疼的看着雪玉,睡的这么不安稳,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眉头皱在一起。他拿着手帕,轻轻的擦着,又慢慢抚平她的眉头:“小玉不怕,大哥哥在,不知道我带你回来是对是错。”一向冷静的七文,现在满眼是惆怅,这孩子他一直带的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咳咳,水……”声音有些沙哑。
七文听到声音,忙从桌子上端了杯水,走过去,扶起雪玉:“小姐,喝水。”
我看了眼他,喝了口水:“什么时候了?”
七文一只手放下水杯,一手扶住雪玉,让她侧躺着:”小姐,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夫人在这陪了你一整天,刚回去休息。现在是晚上8点。你前天那个任务的事情,夫人也处理过了,确实是他们做了手脚,拿您试探那个人,才会隐秘的告诉他,有人要杀他。他们做了两手打算,如果你真的杀了那个男人,也正合了他们的意,如果没有,被反杀,也会让他们知道这个人的实力,只是他们没想到,接这个花红的人是你。”说起这些,也是昨天白天他正在替七雨照顾雪玉时,飞姐突然进来,吩咐他去查的,飞姐自己却留下来照顾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