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没想到,当时自己只是看了眼皇甫夜,就被她刺瞎了眼睛,现在在她身边伺候,弄疼了她,她竟然没有生气,还这么客气:“是,这是小人该做的。”
七文看着玲:“别怕,我说过你只要不妨碍少主,她很好说话的,也不会在意太多的礼节,不用这么动不动就跪着,下去吧。我来。”说着就上前,把扣子给皇甫夜系好。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看着七文:“你想说什么?!”
七文叹了口气:“少主,要是那天,十号手抖,我万死,我的族人,万死难赎。所以,请你不要在做这种事情。如老爷那天说的,你一人之死,他会发动战争,不论国之间,还是黑暗世界之中。所以,以后不要在有这样的想法。七文求你。”
我坐在床上看着外面,雨还在下:“我不过是他们手中的利器而已。如果能在有一把我这样的利器,废就废了,又能如何?我不知道为什么祖父要选我。但我发过誓,我就会做到。辛苦你,再找到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孩子尽心尽力。”
“少主,七文只忠一主,从,从我拉着您的手带着您学习生活起,一生只忠一主。您不要妄自菲薄,您的身份不是您想的那样。”七文跪在地上,用幻影的礼仪对着皇甫夜,眼神坚定。
我看了眼他:“好!我说过,现在换我来护着你,夜决不食言。”又看了眼外面的天气:“长姐那儿,我不知道怎么让她释怀。”我看着自己的手:“夜不想利用她。在夜的心里,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开心的普通人。我算计了她,这么好的人。”
七文看着皇甫夜,这孩子真让人头疼,那天自己跟她说过,所有人都会成为你手中的棋子,她真的用了。所有人,包括她的爷爷,母亲,长姐,也包括她自己。这么疯狂的一个人,却不知怎么对着一个普通人:“少主,大小姐不会生气的。要不,你在请她吃个雁?!”
“咳咳咳咳咳……”我呼了口气看着七文:“哪儿壶不开,你提哪儿壶!大哥,我的流云被母亲收走了!我就算说我陪她在出去玩一次都难,你觉得祖父他们会放过我吗?!”
七文这时也词穷了。
“少家主。”爱伦刚好路过,皇甫夜的门没关,她刚好听到这主仆两人的话,心里很开心:“我,我很开心,我在您的心里。”她笑的很甜。
我扭头看着门口,爱伦在对着我笑:“长姐,对不起。夜,夜不该利用你。那天你没有看到吧?!”我只是担心她看到我被刺伤那一刻。
“没有,我只是听说了。回来的时候,看到您躺在床上,见了那件血衣。”爱伦眼神中有些慌张。
不管是看到了,还是后面看到的东西,都对这个大小姐有些影响,毕竟她在阳光下长大,哪见过什么血。我站起身,浅浅的呼了口气,走到她面前:“长姐,夜不会在让你看到我受伤,不会在让你看到那一幕。等夜一段时间,等夜能出去的时候,长姐想做什么,夜都陪着。”
爱伦眼里有些泪,看着皇甫夜,此时的皇甫夜话说的很平静用心。她在安慰自己,把自己当家人,把自己放在心上:“您早些休息,好好养伤。后天,爱伦就要回学校了。”说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学校!”我看着七文:“学校?祖父,祖父不会,一个月后,让我暴露人前说的就是让我去上学吧!”我嘴角抽着,我听他说过,让我去别的产业看看的,也听他以前说过,要李杰森给我准备学籍的,那件事不会是真的吧!
七文想起来了,确实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以少主这个样子,她去上学不得把皇甫皇家学院拆了。想到这儿,忙退了出来:“少主,你早些休息,有疑问,明早问老爷吧。”
我叹了口气,还真不打算放过我,算了,先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玲拿着药箱,敲了下门,就打开门走了进来,皇甫夜还在睡,看来是真的累了。上前,小心的唤她:“少家主,醒醒,该读书了,该做老家主的功课了。”
我睁开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天亮了:“嗯,扶我一下。”
玲小心的扶她起身,解扣子拆绷带上药,又小心的包扎好,就到衣帽间拿衣服:“少家主,您要穿什么样的?!”
“黑色。别的不要。”我说过了,我不能在让爱伦看到我身上的血,那黑色就最好。
玲把最里面的黑色短袖衬衣,长裤子拿了出来,拿了双搭配好的鞋子走了出来,放在床上,上面都已经配好了饰品。
“我去洗漱下,等会儿。”就进了卫生间。等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飞姐站在床边看着衣服:“母亲早。”
“熊孩子,你不能换个颜色吗?!怎么又选这些衣服!”飞姐看着皇甫夜,皱着眉:“漂亮的衣服那么多,你做什么?!”
“我答应过长姐,不会在让她看到我身上的血。夜以后只穿这种类型的颜色。那些衣服收起来吧。”
飞姐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爱伦这个孩子竟然被这个孩子在乎:“你,你在意你的姐姐?!”
“没有,只是夜发过誓,会护她周全,只要夜活着,没有人能伤到她,夜决不食言。”
“熊孩子,我们是你的家人。”飞姐看着皇甫夜,如果她只是幻影的少主,什么都好办!但她现在是皇甫家的少家主,就不能在那么的冷血无情,兵人利器。没有一点儿情感的妖孽对家族是可怕的。
我走出卫生间,走到床边坐下。
玲动手开始解皇甫夜衣服,给她换衣服:“孩儿知道,孩儿记下了。”我没在看她,低头看着胸前的绷带,又看着自己的右手:“母亲,您真的希望夜有情吗?那您为何断我为人之情?!”歪着头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
飞姐一时语塞,是啊!是自己逼她断情,是自己给她种的噬心蛊,是自己一次次的刺激她,让她断了所有的情感。
玲扶着皇甫夜站起身,给她穿好裤子,带好配饰,系上佩令,才跪下给她穿上鞋子,退到一旁。
我看着飞姐:“母亲,您今天给夜治伤吗?!”
“恩。我答应过你的。”飞姐看着皇甫夜,这个颜色确实应该是皇甫夜该有的颜色,冰冷。
“那孩儿在书房等您。”说着,我低头行了礼,离开卧室。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