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他们出了毓秀山,越西临就下令不再潜行隐踪,直接亮出了烨阳王府的旗子,对方已经胆大妄为到了还几次公然行刺了,那索性就一举把身份亮出来,看他们还有没有胆跟上来。
此举果然好使,自从过了明路,这一路顺风顺水得令人称奇,就好像整个大晋的突然变成了繁华治世,万事平安一样。这不,眼下都能遥遥望见永安城了。不过望山跑死马,今天是进不了永安城了,值得先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了。
晚上,谢琅拿了卷书看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梁上溜下,到房间角落的暗处立定,也不出声。
谢琅叹一口气:“魇,你这般不爱说话可怎么好,难道指望我能把话都说完么。”
“你真打算跟着那个大晋的王爷去永安么?”跟着他,做他的女人?
良久,没有人出声。
“不会,”宛如一声悠长的叹息,谢琅放下书册走到窗边,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有些晦涩不明,“我会尽快想法子脱身。”
魇松了口气,“你明白就好,我们的身份特殊,你们,不太合适。”
“我知。”谢琅苦笑,就是因为太清楚,所有才苦涩啊。
魇又悄无声息地退下,房间内再次剩下了谢琅一人。刚刚还安静舒适的房间此刻显得有些气闷。谢琅有些焦躁的扯了扯领口,突然想到外边儿透透气。
推开门她就愣住了,门口的台阶上斜坐着一个人,剑眉星目,英俊不凡,却不是越西临是谁。
谢琅吃了一惊,心里不禁盘算刚才的话他到底听到多少。
越西临回头斜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来啦。”
谢琅摸不清他的心意,只得道:“嗯。”
越西临也不再看她,不紧不慢地回过头去。谢琅正惊疑不定,突然又见这厮飞快的回过头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脸上神色似懊恼似嗔怒。
谢琅无语问苍天,果然是,全听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