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肯定了:“果然是他,胆子真大,也不怕二少爷打断他的腿。”
“唉,可怜你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不过你得注意着点。”
“你身体很不好吧,各项指标很差,还有胃病,回头我和裴忱说一下,让他注意着点。”
“不要说!”温宿揪住谢泽衣摆,眸光细碎闪动,“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开始我们是因为结合热才在一起……”
“至少……您不要说。”
如果,裴忱真的想要认真谈恋爱。
温宿会愿意等等看。
现在的裴忱,依然没法让他信任。
谢泽搞不懂小情侣在玩什么,或许又是奇奇怪怪的仪式感。
可温宿眼里水汽朦胧,脆弱又无助,让人狠不下心拒绝。
“行吧,不过我还是要和他交代一下,你必须按时喝药,如果不能养好,以后想恢复都难。”
谢泽拿出一张名片。
“上面有我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立即联系我。”
温宿欣喜:“谢谢!”
谢泽又加一句:“收费的。”
温宿:“哦…………”
又交代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谢泽离开了。
没过多久,顾姣姣,余晚,南新以及江北行拎着鲜花和果篮来看望温宿。
看见温宿,余晚扑上去抱住他哭了十多分钟,“吓死我了我靠……呜呜呜呜呜呜我靠啊呜呜呜。”
“你快把我吓死了宿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温宿回抱他,轻轻拍打安慰。
“我没什么事,让你担心了,抱歉。”
余晚:“呜呜呜我淦!”
“不说脏话,晚晚。”
温宿发尾延伸出来的菌丝缠绕成一片贴着余晚的嘴巴。
“唔唔……”
南新无奈,拎着余晚衣领,把他带下来,“温宿刚醒过来,别哭了。”
余晚擦擦眼睛,抽两张纸上一边擤鼻涕。
“我的天植物都水做的嘛?”
顾姣姣终于找到机会坐去床边,也趁着裴忱不在,握住温宿双手。
“你还好吗小蘑菇?那天真是把我们所有人吓得不轻,你哪里受伤了?”
温宿说不上来,脸颊红红的。
顾姣姣盯他一会儿,恍然大悟:“屁股!屁股是吧!”
温宿连连摇头:“不,不是……”
“没事!都自己人,害羞什么!”顾姣姣说着伸手作势扒他裤子,“来让学姐看看!”
南新:“哎!”
江北行连忙阻止:“姑奶奶啊,你不要命了!快从床上下来!”
顾姣姣被两双手连拖带拽扯下床,不高兴道:“怎么了嘛!我没别的心思!”
江北行咬牙:“你特么自己信吗?”
顾姣姣瞪他,被摁回椅子上,忽然噗嗤乐出声:“好了,我逗他呢,温宿都笑了。”
温宿喜欢顾姣姣这种性格,待人真诚,好相处,时而很顽皮。
是位活力少女。
“我没事了,已经好多了。”白白软软的脸颊上梨涡浅绽,温宿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南新放下心,视线却落在温宿腹部。
“哎,小蘑菇,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可把裴哥吓死了。”顾姣姣语气夸张。
温宿:“出什么事了吗?”
“出大事了!六十多米的高度,裴哥为了你直接跳下来!”
顾姣姣想起当时情景就想打哆嗦。
“多亏那伽是一条大黑蛟,六十多米高度对它来说不算什么,有它帮裴哥,裴哥才没摔成肉泥。”
温宿愣了愣:“我不知道……”
“你当时晕了吧?”江北行拖来两把椅子,让南新也坐下。
余晚说:“宿宿当然不知道,我怎么喊都喊不醒他,裴忱下来时候,宿宿已经被传送回来抢救了。”
虽然还是很看不顺眼裴忱。
余晚不得不承认他还算可以。
“传回装置很及时,把你送回来后,裴学长立即打电话催促公会来救你。”
顾姣姣心有余悸,“对,幸好有传回装置,抢救也及时,要不然在映雪城这种小地方,肯定会耽误的。”
温宿脑海里好像有一座钟被敲响,声波散开圈圈涟漪,胸腔震的厉害,是心脏在疯狂跳动。
倏地想到刚才裴忱领口露出的纱布。
温宿明亮的瞳孔都在颤:“裴忱,伤到哪里了?”
江北行难得不搞事情,甚至还有点心疼自己那位狗比发小。
“他往下跳时候地面洞口一直在塌陷,冰砖冰锥冻土,砸在他后脑勺,后背,最严重的是肩膀被冰锥整根穿过,有一个鸡蛋大小的伤口。”
“你被传送回来后,他疯了一样往回赶,自从你被抓走,他将近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和你一样,滴水未进。”
江北行嘲笑他:“这个煞笔,衣服都没换,在路上安排裴家的医院,把你接过来亲自看护。”
“回来已经半夜,在病房外亲眼看到你没事了,才去处理自己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