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怡歆笑了。
还真就是那位兖州赵青华啊。
郁怡歆干脆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赵青华面前,背着手,抬着头看他。
没办法,谁让她还只是个孩子呢,身高差太多了。
“兖州赵青华,五岁能文,六岁能诗,十三岁院试,三场皆为案首!十五岁参加乡试,得中解元,之后却潜心读书,未再参加会试。世人皆言,兖州赵青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又如何没有听说先生的大名呢。”
当面听着别人夸自己,赵青华哪怕是以前听的多了,也仍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轻咳了一声,道:“都是世人的溢美之词罢了,小生也不过是比寻常人记忆好些而已。”
还挺谦虚的嘛。
郁怡歆对赵青华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她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想到现在的时间,忍不住皱眉。
“你如今在京城,可是来参加会试的?”
会试时间一般在二月,如今已是三月,就连结果也该出来了。
如果赵青华是来参加会试的,那么应该是已经中了,在等四月的殿试。
看到赵青华病歪歪的样子,郁怡歆总算是知道前世他为何会发挥失常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考个二甲第一名,那要是他没病的话,考个状元还真是十拿九稳的。
赵青华点了点头,道:“是,小生会试考的还不错,得了个会元。”
会元?
果然啊,如果他没病的话,那岂不是小三元加大三元,百年难得一见的赵六元?
如此想来,还真是可惜啊,恐怕更觉得可惜的,就是皇帝了吧,多少年才能出的一个六元,那可是能称得上是祥瑞的啊。
也由此可见,赵青华是真的发挥失常了,否则如果差的不是太多的话,皇帝应该仍会点他为状元的。
“既然你留在京城是为了参加殿试,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生病?”
郁怡歆有些不满地皱眉,她觉得赵青华实在是太不谨慎了。
赵青华却是苦笑一声,道:“的确是小生不够谨慎,才会交友不慎……”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郁怡歆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交友不慎?
是被连累了,还是被算计了?
不过看他不愿多说,郁怡歆也就没有多问,只打算回头让郭玉成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个赵青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嘛,既然碰巧被她遇上了,她也不能袖手不管啊。
“算了,如何交友,那是你自己的事儿,我没兴趣了解。到底你现在看上去病的不轻,还是先去医馆开两副药吧,就你这么病歪歪的样子,到时还怎么参加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