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去寻找靖渊,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她必须相信靖渊,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就在酒歌陷入焦虑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她的心猛地一紧,以为是靖渊回来了。
但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是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公主,奴婢给您送茶来了。”宫女恭敬地说道。
酒歌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宫女放下茶就可以离开了。
她看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茶,心中却没有一丝暖意。
她现在只关心靖渊的安危,其他的事情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宫女离开后,酒歌又陷入了等待的焦虑中。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也不知道靖渊是否会平安归来。
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靖渊缓缓踱步至大门口,阳光洒在身上,却并未带来多少暖意。
抬眼望去,一辆华丽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旁站着两名宫女和太监,他们垂首而立,神色恭敬。
靖渊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一拱手,声音沉稳而有力:“见过太子妃。”
马车里传出云晚秋的声音,如黄莺出谷。
却带着一丝清冷:“您是皇叔,我是晚辈,不必和我这样客气,我实在承受不起。打扰皇叔办公了,我有要事找皇叔商量,请上车一叙。”
靖渊微微迟疑,婉拒道:“太子妃,车厢狭小密闭,靖渊不便入内。”
云晚秋的语气很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外面的人是我的奴才,王爷还怕他们传话给别人知道?或者王爷要我下车,另辟一屋再聊?”
靖渊沉默片刻,知道今日之事恐难善了,轻叹一声道:“那请恕靖渊放肆了。”
他轻轻打开车门,弯腰进入车厢。
车门关上的瞬间,一双芊芊玉手狠狠抓住他的手腕,尖尖的指尖嵌入他手腕的肉里,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疼了。”云晚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哀怨与愤怒。
靖渊缓缓抬起眼,这双眼波氤氲着雾气,甚至带着一些诡异的妖魅,是他以往从未在人前展现的风情。
他看着云晚秋,声音低沉:“太子妃这是何意?”
云晚秋的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你知道我这些天心里有多疼吗?”
靖渊微微皱眉,轻轻挣脱她的手:“太子妃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云晚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皇叔,你我之间,难道就只剩下这些生分了吗?”
靖渊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太子妃身份尊贵,靖渊不敢僭越。”
云晚秋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身份?若不是这身份,我们又何至于此?”
靖渊沉默不语,心中却思绪万千。
云晚秋看着靖渊冷漠的侧脸,心中一阵刺痛:“皇叔,你可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
靖渊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太子妃慎言,你我之间并无任何约定。”
云晚秋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王爷还真凉薄啊,当时诓骗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靖渊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心中不忍。
他轻轻叹了口气:“太子妃,这是你的命,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不如就接受认命。”
云晚秋擦去泪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癫狂:“不,我不信命、皇叔,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
靖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口中威胁意味明显:“太子妃,你疯了吗?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云晚秋紧紧抓住靖渊的手:“我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皇叔,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靖渊用力挣脱她的手,站起身来:“太子妃,你清醒一点;你是太子妃,我是皇叔,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
云晚秋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如刀绞:“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就因为这该死的身份吗?”
靖渊停下脚步,背对着她:“不仅仅是因为身份,太子妃,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使命;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国家社稷于不顾。”
云晚秋绝望地闭上眼睛:“责任?使命?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靖渊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蔑视:“太子妃,你太天真了;我们身处这权力的漩涡之中,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云晚秋摇了摇头:“不,我不甘心。皇叔,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情了吗?”
靖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太子妃,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且你我二人只是几面之缘,何谈感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