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回宫里,而皇后也被叫到了枫柒殿,陪着司皇一起等着大家。
得知事情原委的皇后,怎么也不敢相信,但是心里又不免有些高兴。
要是真的发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大不了让韩廷进府好了。
司皇将她的算计看在眼里,心里的失望达到了顶点。
但还是没有戳破,还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众人本想让酒歌换套衣衫,以免被更多人看到,传出去不好。
可是酒歌以自己吓着了,没有力气拒绝了。
这衣服怎么能换呢!
要是换了,父皇看不到惨状,又怎么会为此新立或者改变刑法呢!
当酒歌被五皇子进入枫柒殿之后,皇后司皇看到的就是酒歌衣衫破烂,整个人目光呆滞。
司皇大怒:“来人给朕把这畜牲行剔骨之刑,再将其五马分尸,最后给朕挫骨扬灰。”
众人全部跪倒在地,沉默不敢多言,生怕自己连呼吸都会惹恼陛下。
可是唯独皇后不怕,反而气定神闲的道:“陛下不可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若就让歌儿与廷儿成亲好了,也算是一段佳话。”
听到皇后的话,虽然酒歌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疼的脸色泛白,险些真的晕了过去。
离的最近的靖渊和五皇子,都立即上前扶住。
五皇子大喊:“歌儿,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一看这情况,司皇立即喊道:“太医,快去传太医。”
皇后看着酒歌这个样子,心里更开心了,这样看来定是初经人事,累着了导致的虚弱。
皇后立刻道:“陛下,不用担心,歌儿这是累着了而已。”
司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她是你我亲女啊!”
皇后不以为意道:“陛下,正因如此,为了歌儿的名节着想,我们才应该不要声张啊!只有让两个孩子成亲,才可保住歌儿的名节啊!”
酒歌强忍心中苦涩,艰难起身道:“母后,若是我不成亲,是否就会身败名裂,失去了女子的贞洁,我是不是就该就此死去,才配得到众人的称赞啊?”
皇后没有听出话里的讽刺之意,反而觉得这件事情大有希望。
看着皇后的表情,酒歌踉跄着要倒地。
靖渊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
酒歌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酒歌盯着皇后质问道:“母后,那儿臣死了,不知可合你意。”
司皇一听这话急了:“歌儿不可,朕这三年好不容易将你培养出来,朕百年之后你亦可独挡一面,怎可为了这个畜生丢弃自己的性命?宁可他韩家满族尽灭,也不可舍我朝储君一人啊!”
皇后一听这话,不乐意道:“陛下不可啊,臣妾母家并无过错啊!”
司皇怒斥:“你这贱妇,歌儿又有什么错啊?她还是储君,既然你用礼教规矩律法来压她,那朕就改了这司朝律法,朕看谁还敢置喙。”
在场的人一听,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实施下来,心里皆是一阵唏嘘。
酒歌内心虽然凄凉,但是好歹目的达到了。
也不枉费自己毁坏名节来促成此事,酒歌下跪泪眼婆娑哽咽道。
“儿臣替天下女子多谢父皇,父皇英明,儿臣身为储君都会被如此对待,更可况那些无权无势的柔弱女子,求告无门的时候,只能一死保全名节,那是何等的凄凉啊!儿臣请求对于强抢民女,以及对女子进行侮辱的人实施宫刑,人人都有畏惧之心,对刑法都遵守,我朝才可以更加强大。且妇孺稚子是一个国家发展的基础啊!要是没有人,哪来的国与家啊!”
本来想反对的众人,一听这话也不再出声。
酒歌继续道:“若是妇孺稚子都不能存活,而被戕害,那也别谈家国天下了,女子是孕育子嗣不假,但是她们也同样拥有和男子一样的力量与价值啊!”
虽然皇后同为女子,但是她已经被礼教束缚了大半生,所以她很难与其他女子共情。
司皇虽然是男子,但是他是一位君王,他深知酒歌说的话,对于王朝的发展,有多么的至关重要。
不再顾忌其他人的想法,司皇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随后歌儿决定一下具体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