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真蹲下身，他凑到追债人耳边，皮笑肉不笑地，话语中带着刺，说道：

“现在信了吗？”

“如果你的脖子也跟你的嘴一样硬就好了！”

“要么给她道歉，要么就死吧！”

飞羽真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追债人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他知道这小子一定会杀了自己，他不是普通人。

他那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怂了。

飞羽真笑着拍了拍追债人的肩膀，他拔出刀，甩去刀刃上的血液。

刀拔出大腿的瞬间，追债人疼的满头大汗，愣是一声不吭。

飞羽真给追债人让出一条路，一条生路，而他的生死掌握在蝴蝶忍手上。

追债人爬到蝴蝶忍面前，咬着牙跪了起来。

“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

“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都是我不好，我是狗娘养的，我不是人！”

他一边扇自己一边磕头，简直卑微到了骨子里。

望着眼前的一幕，蝴蝶忍有些不知所措了，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家伙磕头认错的事。

她真的恨死这群家伙了，逼良为娼，放高利贷，他们几乎是无恶不作。

他们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你这种败类，人渣，去死好了！”蝴蝶忍怒吼着，似乎把这些年受的苦都喊了出来。

闻言，飞羽真抽出刀，这个时代，除了恶鬼，人渣也很多，他不介意清理一下。

况且，保护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

追债人绝望了，他打死过人，但当真的到了自己要死的时候，他怕了，他不想死，甚至吓得尿了出来。

就在日轮刀即将落下时，蝴蝶忍握住了飞羽真的手。

二人四目相对，她不知道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但她不想一个好人因为自己双手沾染上肮脏的血。

“算了，我们走吧！”

片刻过后，二人离开了小巷。

蝴蝶忍对着飞羽真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道：

“谢谢你，大恩不言谢！”

“我懂一些药理知识，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就好了！”

飞羽真急忙扶起蝴蝶忍，微微一笑，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事，不必在意！”

帮助忍还需要回报的话，可就太畜生了。

“对了，我带着刀，你不怕我吗？”飞羽真随便问了一嘴，毕竟他看三彩团子的老板挺怕的。

蝴蝶忍的回答很直接，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一个直率的女孩子。

“因为你帮了我，所以我不怕！”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飞羽真整了整衣服，他看着蝴蝶忍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天道飞羽真，跟我熟悉的人都叫我真！”

蝴蝶忍那脏兮兮的面容上，绽放出了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温暖而明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

这一笑，让飞羽真愣住了，真的很好看。

当然，这样的笑容是非常难得的，或许因为生活的苦，又或许性格使然，蝴蝶忍平日里很少笑。

“天道先生，你好，我叫蝴蝶忍！”

“真的感谢你帮助我！”

此时此刻，飞羽真的内心欢呼雀跃，终于和忍交换姓名了，真是美好的第一步。

“没关系，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想帮就帮了，蝴蝶小姐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那我们就此别过，我要回家给姐姐煎药了！”

蝴蝶忍又笑了笑，这已经是今年她第二次对除了姐姐之外的人笑了，在她看来，帮助人不求回报的天道先生真的是一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