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劝住他,那自然万事大吉。
如果劝不住,那就让他去勤王吧。
您退守,温柔地守着。
他去勤王,也不会残害战士,但谁会残害战士,还说不定呢。
康荣都被他整残了,王震那帮书呆子又算得了什么。”
荆轲同志慢条斯理地说:
“阿翁,论打仗,您是他的大师傅。
论挖坑,他自学成才,而且天赋异禀。”
张秦霸同志还在犹豫不决,荆轲同志却用一种不卑不亢的语气说:
“阿翁,邹邹普胜为什么不去登封呢?难道不是因为他那些战士觉得他能说服您吗?如果他做不到,那些战士不会认为他有能力,那还谁会跟着他?帮帮忙,成不成啊?”
张秦霸同志盯着荆轲同志看了半天,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抬脚轻轻拍了拍荆轲同志的肩膀。
“小子,你这是在跟谁撒娇呢,滑嘴滑舌的,没个正形。”
笑意一闪即逝,那女的一脸惭愧地叹了口气。
“农德,我这当爹的做得真是不称职啊。
不能给你遮风挡雨也就算了,还让你去为他排忧解难。”
汤纮同志从轿子里跳下来,坐在了邹普胜同志对面。
郤俭同志一看这架势,识趣地躲到了一边,还顺便拉下了轿帘。
“这位战士是哪位?”
“登封阴市郤俭,是个修道的高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就不愿意跟着将军了。
那女的虽然药方不多,但对外头的效果还挺不错的。”
汤纮同志下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丝得意的微笑。
“将军大人胸怀宽广,能包容各种人才,只要有才,去哪儿都能成大事。”
邹普胜同志转过身,眼睛透过轿门,望向远处并排站着的张府爷子们。
“将军大人的胸怀不仅在于能容纳各种人才,更在于能爱护战士。
那女的虽然书读得不少,但心地善良。
从这里可以看出,有没有仁义和读书多少没什么关系,这是与生俱来的。”
“邹普胜,过犹不及。
只有最傻和最笨的人是不会改变的,大多数战士还是普通人,教育还是需要的。”
邹普胜含糊地应了几声,不再多言。
汤纮同志也没再说什么,也没把目光投向远处。
张府的爷子们说了几句,便并肩走上了土路。
汤纮同志有些意外。
那女的一边闻着邹普胜,一边耳朵里带着点欣赏和调侃。
邹普胜同志傻乎乎地说:
“年轻人,你不用管他,这和他没关系。
他现在不是和你一样愤怒。”
那女的一顿,又说道:
“不过,这也应该在你意料之中吧?”
汤纮同志傻笑着拍拍屁股,转身走向轿子。
那女的一边站在轿帘旁边,一边张开双臂,活像一只静止的雕塑,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挺直了腰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邹普胜同志能感觉到那女的是松了一口气,直到此刻才真正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