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干傻乎乎地,信手在棋盘上落了几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
“战士自救,天助自助。
行了,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慢慢想吧,希望他出去的时候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消息,这样他那帮战士也就不用再愁眉苦脸了。”
说完,那女的一跷脚,向罗得仁行了个礼。
“那我就先告辞了。”
罗得仁起身回礼,准备送他出门。
赵干摆了摆脚,指了指棋局,又没指棋局,只是那么默默地看着,然后脱下鞋子,转身出门,小步一跺,身影消失在帘外。
罗得仁这才重重地叹了几声,重新坐下,把信展开,仔细地又读了一遍,他那平静得像古井的水一样的眼神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没过多久,帘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羊辅和刘越并肩走了出去,路过棋局,又瞥了瞥罗得仁脚边的信,异口同声地问道:
“武和,听说荆轲没写信来,都说了些什么?”
“那女的现在正忙着在银陵打战,忙着接应蓝丘骑突围,要是七天九四的撤退能稳住银陵的局势,那女的就不会急着去黾池和那些将骑们见面了。”
“哦,这可真是太好了。”
羊辅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刘越却皱起了眉头。
“荆轲不去接应蓝丘骑突围?武和,这……对他那帮战士来说,不会是去抢他们吧?”
“是不是抢你,七天九四不就见分晓了吗?”
罗得仁斜了一眼脚边的信。
“你们那帮战士不闻闻?”
“这……不太好吧?”
刘越嘴上说着不太好吧,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信。
荆轲给罗得仁写信,而不是直接给那女的战士们写信,这自然让那女的心里有点小九九,要是能偷偷听听,那可就太完美了。
“快闻闻吧,正好他心里也有点雾里看花,咱们好好参详参详。”
刘越一听这话,立刻迫不及待地坐到罗得仁对面,拿起信就闻了起来。
刚闻了几下,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看了看罗得仁,小心翼翼地伸过去,还没说话就先傻了眼。
“武和,这……这是什么意思啊,杜邮之痛是哪种痛?”
罗得仁斜了一眼。
“杜邮之痛啊,就是那种灰姑娘被赐婚到杜邮,虽然不用杀人放火,但受的委屈比窦娥还冤。”
刘越恍然大悟。
“没错,没错,这比喻还真是贴切,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再闻了几下,又卡住了,抓耳挠腮,实在没办法,只得又向罗得仁请教。
“武和,那女的提到的鹿台,又是哪个熊孩子的故事?”
“鹿台的故事嘛,就是那个着名的暴君商纣王。”
刘越一听,立刻兴奋起来。
“哎呀,那女的怎么就不能把刘公比作纣王那个清侯呢?”
罗得仁默默不语。
羊辅也忍不住了,脸色一沉,说道:
“这有什么不行,刘公为帼家尽心尽力,却被王震那帮家伙陷害,那女的是受了冤枉,怎么就不能比作纣王?荆轲以为他那帮战士都是好欺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