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回去不行，海里游回去也难，蓝楼没跟过来，没有鲛人皇她一个人回去还有可能。

带上王土这个没有灵力的人，简直就是阎王脸上拔胡子，嫌命长…

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莫非睁眼叹气。

“莫非，你看，这个是不是你说的粉色石头。”王土拿着火把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头走了出来。

那红色的头顶亮晶晶的闪烁着一颗粉红色的水晶，忽略天灵盖上的血液，水晶的色泽极佳，就是有点小。

只有鸟蛋般大小。

莫非起身，将手掏进血浆里，摸出水晶，“原来这东西长在活物的脑子里，就是有点恶心。”

王土神色悲悯，看着怀里空荡荡的脑壳，许久吐出一句，“为什么？”

莫非没明白，“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群人要杀你？”王土眼眸中带着一丝费解，疑惑，纯粹的瞳孔里倒映着莫非的身影。

莫非笑得散漫无奈，“是啊，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明明我这么可爱乖巧，人畜无害，谁会去想杀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呢？”

“莫非，如果你为了获得这粉色的石头会去杀这些红鬼吗？”

莫非毫不犹豫的点头，“这是自然。”

“…”王土不再说话。

莫非察觉到身后的人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收起笑容稚嫩的脸上一脸冷漠，“你杀一条鱼果腹，会问鱼愿不愿意吗？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在哪里，弱肉强食是自然规律，你活了这么久，连这种基本的道理都忘了？”

王土默默的将怀里的，脑壳放在了地上，“我可能忘了吧，不过我找到你了，找到你，我就会找到我自己。”

莫非撇嘴，“这么肯定找对人了？万一你找的人不是我呢。”

“不会的，我有感觉，就是你，我不会骗我自己。”

二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莫非觉得自己五个灵根都灼烧的疼痛，最近一直在受重伤，却没有时间好好调养，短暂休息片刻又要继续作战，如此反复消耗对自己来说既是突破又是损伤。

山洞里面幽深漆黑，二人手里握着火把径直向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山洞里越阴冷，潮湿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大约走了几百米，依稀听见山洞深处传来了刚进森林时的女子歌声。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贞女贵殉夫，舍生亦如此。”

“妾心古井水，波澜誓不起～”

王土站在前面正正的看着深处，莫非唤出了大锤，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

“你跟紧我，这歌声一出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来就是你嘴里说的吃人的鬼哼唱的。”

王土却握住了莫非的手腕，清透的眼眸两两相望，“是她们，她们来寻夫君了。”

莫非眉头一挑，“什么？是谁？”

话音刚落周围的温度却骤降了许多，即使莫非穿着法衣都觉得有些寒冷，她冷眼看着前方寒冷的来源。

只见几十名红皮肤红头发的‘女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这些女人身上一丝不挂，头发却到了脚踝，四肢并不是人体的四肢，双足如树根双腿如植物根茎。

身上都是泥土只有上半身能依稀看出是个女人。

“二位可看见我们的夫君了吗？”为首的女人看不清五官，只见那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