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豪气!”
凤四娘闻声,从外面款款走到前厅,看着厅内头戴面具的男子,心里莫名有些打鼓,面前的公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但是这气场到是压制人的很,硬着头皮在其面前坐下,手心不由自主冒出许多虚汗来。
“一共一万八千七百四十四两,这是得益钱庄的票据……是否也该我验验货了?”俺洛城懒得闲扯,亦是干脆,将银票推到凤四娘面前,纤长的手指按着银票一角。
“当然可以。”凤四娘从袖子中拿出做好的账簿,心里有些慌张,拿着书的手有些抖。
“夫人是身体不适吗?”见凤四娘如此,俺洛城的目光冷了几分。
“前日偶感风寒,有些不适……这是账簿,还请公子过目。”凤四娘从袖中拿出账簿,捏着不放手,俺洛城见状倒也不急,慢慢将账簿从凤四娘手中抽离出去,心想莫不是还想坐地起价?!
账簿到手,俺洛城翻了翻,慢慢的合上账簿泛黄的书页,眉头慢慢拧紧,盯着账簿的目光犹如寒霜,心想这手段确实高明,如果不是自己天生嗅觉灵敏怕是得被唬弄过去,但是却骗不过他的鼻子,这纸叶中的食醋味道极淡,为了掩盖这股味道还特意加了松香,看来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字迹看着似乎出自一人之手,如果只是单纯的看字迹,确实分辨不出真假来!俺洛城拿着泛黄的书页越捏越紧,目光渐渐阴沉下来!将账簿放到桌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三牧,烧山寨!”
“等……等一下……你说什么?!!”凤四娘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咯噔一下,差点背过气去。
“烧山寨!”俺洛城复言,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夫人是耳背听不清吗?”
“是。”三牧领命便要出去,不想凤四娘极速向前抽出长鞭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子是要过河拆桥?”
“其中缘由你应当比我更加清楚,本想给你家主子一些脸面,但是你执意如此我又有什么办法?”俺洛城摇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显然已是不耐烦了!
“请恕四娘愚昧,公子所言四娘不明白!”凤四娘此时已打定了主意,早死晚死都是死,这小子怕是在试探她,毕竟这账簿做的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一口咬定就成!
“可以去地府问问阎王,他会告诉你的。”俺洛城将扇子一合,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三牧!”
“是!”
三牧拔剑欲战,凤四娘亦运气抽鞭直直盯着三牧的动作,三牧一向以速度取胜对方,即使此次面前的是美人,也丝毫没有干扰到他速杀之心,拔剑向前,直向凤四娘击去,但是还未近身,凤四娘突然“噗~”的一声口吐鲜血,脸色煞白,颓然栽倒在地。
“姜……雨村!”凤四娘喃喃念着雨村的名字,心里眼里满是怨恨和杀意,欲再次运气挥鞭,丹田之气顿时涣散,气力全无,浑身刮骨之痛袭遍全身。
三牧见状急忙收势,手握长剑抵着凤四娘的咽喉,转头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自己好似没有历害到把人吓吐血的地步。
见凤四娘突然气力全消之态,显然是中毒的征兆,俺洛城向前,“下毒之人是谁?”
“姜……雨……村”,凤四娘狠狠说着,睚眦欲裂,心头不由绞痛难耐,复又吐出一口心头血,毒入心肺,眼里的景象渐渐旋转模糊,鲜血自七窍流出,看着甚是骇人,不多时已咽了气。
三牧向前探视其鼻息,蹙眉,“……死了!”
“主上,那个豆芽不见了,山寨的牢房、内堂被人纵火!牢房死了七个守卫,还有马厩的马……都死了!”风奔向前厅急急向俺洛城禀报,此事发生的突然,一人之力怕是办不到的,“对方怕是早有预谋,应当不是一人所为!”
“把那豆芽给我带回来!”俺洛城目露寒光,看着躺在地上死去的凤四娘,“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