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冷眼瞧着周围唾沫星子乱飞的众人,双手抱于胸前,看着面前愚昧无知的村民,句句连枪带炮,听的她脑仁儿疼!
不过她自己到也不急,见人越聚越多,将黑木令牌揣到怀里,环顾四周,看差不多了,想着先软后硬,有些榆木脑袋还不开窍的得敲一敲,提气一个纵身跃到房顶上,睥睨着下面的人,冷声道:
“有人想坐着等死也成,我还懒得管你死活,但是那毒引我必须找到,如果其间有心怀不轨的人敢阻挠我,我会让你提前到阎王那里去报道!”边说雨村边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在茅草房顶上晃了晃,小火苗随着风燃的甚旺,看着小火苗又看看下面的众人,雨村嘴角勾起淡淡的邪笑,此举引的众人瞪大了眼睛,生怕那火折子掉在茅草屋顶上,全场一片沉寂。
见好就收,雨村将火折子盖上放回袖袋看着下面的人,眼里显出更多不耐烦。
“还有,我耐心有限,想治病跟我一起找毒引的站出来,不想治病的给老子滚一边儿去,别在这里腌臜我的眼睛!”
救人已是自己开恩了,谁还上赶着去求一群傻子,本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救人全凭心情,觉得可怜的就帮一把,不知好歹的靠边儿去!
“一个小屁孩儿还敢在此大言不馋,还想烧屋子,怕是活腻歪了,看老子不收拾你!”几个泼皮无赖样的人见状,挽起袖子就要爬上房顶逮雨村,几个人还未迈出腿就被那老村长几拐杖敲翻在地,疼得呲牙咧嘴,雨村见状心想这老村长看来是深藏不露啊,几下就把几个壮汉敲翻在地,这棍法可是精妙的紧。
“村长怎的还护着那小子,他把大家当猴耍,您怎的就不明白?!”
“大家听老夫一言,身感恶疾不是我们的错,但是我们也要为以后某出路,我们这一代即使死绝了,那后人还是会觉得这是一块腌臜地,谁对得起祖宗开辟的这块地界!”老村长拿着拐杖杵着地,咳了几声,身上的肉都跟着颤,忙又继续道“告诉我,有谁是想死的?所以还不如听这小哥儿的,他看了一眼便知你们的病症,定然是有本事的!所以我们协助他找出毒引,也是给我们自己寻一条活路啊!别人有本事在身,愿意救人已是开恩,哪有你们这样还要把人撵走的道理!今天我就要把这小哥留下,你们愿意治病的就给我报备一声,不愿意的就回家去,等死了我带大伙儿来给你抬棺入葬!算也对得起你!”
“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只有等死,小哥儿也是为了大家好,死马当活马医,小哥儿,我挺你!”人群中一个光脚大汉站了出来,满脸胡渣,说话粗犷有力,“小哥儿不是要找毒引嘛,有什么需要的叫上我,我没啥能力,但是有一身子力气!”
“还有我,还有我,小哥儿别忘了我!”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孩子,正是早晨叫醒她的那位,此时眼里闪着光彩。
雨村跳下茅屋,向着众人一礼,眼里满是坚毅,“我既已发誓,必定救大伙于水火,雨村在此谢谢各位乡亲相助!”
“小哥儿还是先把你爹爹安顿好吧,我家里还有空房,你父子二人先暂且住下,待安顿好了再商议寻觅毒引一事不迟!”老村长杵着拐杖,脸上虽布满疮疤但是眼神里满是关切,雨村大大方方的应下了……
当夜,雨村安顿好父亲后就去找村长了解情况,也算是粗略的了解了一下前因后果。
此村名叫月湾村,是前朝行商队伍落脚的地界,因村东头有一河湾状似月牙而得名,村长的曾祖父也是当时此地落户的商队之一,日子虽然平淡,但是民风淳朴,村民和睦,日子过的倒也清闲,但是一年前村子里来了一拨人,看打扮像是北上的商队。
村民的厄运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用老村长的话说,应当是从一个女人开始,那女子是随同那一行人来的这月湾村,那女子每夜都会弹奏月琴琵琶,扰的村里的人心神不灵,但是别人给了钱留住在村子里,也就不好把人赶走,就那么折腾了半月,然而临走时突然发现那女子在村口的树上上吊死了,衣裙上全是血,在她住的房里发现了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死婴,商队的人认为是她不检点惹的祸,连尸体都没给她收拾就走了,还是村里的人把她和孩子卷在破草席里给埋了,怎知从那一天起村里的人就开始接连生病发烧,到后来长疮溃烂,活活病死,便开始有了那诅咒的传言,说那女子怨气太重,要报复村民,临死下了诅咒要全村人陪葬!
“这和魇毒会有关系吗?不知名的商队,死去的女子,还有那死婴!”看来还得深入调查一下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那毒引,究竟被藏于何处?!
雨村照常给父亲号了脉后替其掩上被子,爹爹现在仍旧昏迷不醒,耳后的红疹也在扩散,如此下去不行,此事不宜再拖,想着今晚和村长了解的关于月湾村的事情,雨村琢磨着得赶紧行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