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异样,严宽眯眼看到来人的面容同样是一惊,转而是满脸的不屑和嘲弄:
“牛大哥!这脚还能走啊?唉,你说当年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军中的生活可比这乡野来的刺激,你那些弟兄很是想你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来这里有什么事?”牛伯懒得和他瞎扯,暗暗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走到严宽面前,抓着拐杖的手不由又紧了几分。
严宽一改面容,冷着脸询问:“那父子俩现在在哪里?”
“大人不用和这老货絮叨,那小崽子和他老子就住在这老货的后院。”猪肝脸边说边从那一队人马后面走了出来,脸上的皮肉溃烂的历害,让人不敢直视,昂着三下巴看着牛伯,眼满满的得意。
看了看那猪肝脸牛伯没有言语,看着严宽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静静的杵着拐杖立在一旁一声不吭。
“大人,看这老家伙无言以对的样子,您派人去搜搜就知道了!”猪肝脸一瘸一拐的走到严宽面前,腆着脸唯唯诺诺道:“我可以为您带路,抓到那两个坏蛋。”
“云起,你带人跟着他去把我们的姑爷和公子请出来,千万别伤着了!”严宽笑着招呼着手下,心里的那根针难得松了松。
“姑爷?公子?那俩父子是你什么人?”牛伯竖着耳朵,听着这几个字心里不由觉得疑惑,那父子俩和严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瞒你说,那是我严宽的大外甥和姐夫,多谢牛大哥近些日子对他们的照顾,他们脾气很倔,劝了几日不归家,这不我出来寻他们了!”
牛伯闻言不语,心里却冷哼,带着刀来劝人回去,只有傻子才会跟着回去吧!
“大人,牛家没人!”云起带着众人急急赶回来,整个牛家各处的犄角旮旯都被找了个遍,楞是一个人也没找着。
“说,你把他们藏哪里了?”严宽红眼拧起牛伯的衣领逼问,眼皮上盘踞的疤痕很是狰狞恐怖。
牛伯抬手挣开严宽的手,理了理衣领,不急不慢道:“我有说过那俩父子在我家吗?是那胖子给你指的路,你来问我?”
“大人,先前那父子俩一直都是住在牛家的,您要相信我!”猪肝脸一听牛伯的话顿时慌了,跪在地上抓着严宽的脚连连辩解。
“那俩人现在在哪里?”严宽一脚踹开那猪肝脸,冷着脸看着面前神情淡定的牛伯道:“别给我耍花枪,你是想要这一村人的命换那俩父子的命吗?”
“你别乱来,好歹你是个朝廷命官!”牛伯双目圆瞪,“那父子俩许是有所察觉,昨个儿半夜就悄悄走了!现在怕是都走老远了!”
“昨个半夜就走了,既然是半夜,你是怎么知道?”严宽狐疑的看着牛伯,这老家伙心思贼多。
“我去茅房碰巧看到了!爱信不信,要么你现在快马加鞭去追,要么你就搁这里耗着,我们村穷的慌,可管不了饭。”牛伯说完杵着拐杖转身便要走,却被人拦着。
严宽翻身上马,回头冷眼看了牛伯一眼,策马扬鞭带着随从向外村外追去。
牛伯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压的很低,有些让人觉的憋闷,口中不由喃喃,“我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
“敢为那俩人拖延时间,老匹夫,几年过去倒是长了些硬骨头!”严宽不由冷笑,吩咐众人加快了速度,“务必在天黑前赶到城镇,别让那父子俩跑了!”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应着,手里的马鞭高扬抽打在马背上,向着下一个城镇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