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说:“那你说一次我听听。”
子林说:“有一次是我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偷大队果园子里的苹果吃,被看园子的人抓住了。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一进家门就碰到妈妈送那个看园子的人出去,我知道完了,肯定要挨打了,我就把裤子脱了趴在炕边上,用被子蒙着头,等着挨打。妈妈回屋的时候就已经拿了一根木棍子,可妈妈看到我光着腚趴着,就问你在干什么,我说你快打吧,我饿了,打完了我要吃饭。”
“哈哈哈哈……”雪儿笑的前仰后跌。
妈妈去卫生间回来,走到院子中间听到雪儿的朗朗笑声,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妈这次真没打你?”雪儿好奇的问。
子林说:“我妈也被我的举动逗笑了 ,她给我提上裤子,让我吃饭,吃完了给我讲了一大堆道理,我记得就这一次没有打我。”
雪儿说:“哎,子林,你说妈妈以后要是打你,我怎么办?”
子林说:“什么你怎么办?”
雪儿说:“你说我是站在妈妈这边还是站在你这边?”
子林说:“你当然要和我站在一起了。”
雪儿说:“和你站在一起,会出现什么结果呢?”
子林说:“也就是说我妈妈要打我十下,你替我分担五下,或者是三下也行,这就叫做有难同当。”
雪儿调皮的说:“那算了吧,我还是站在妈妈这一边,妈妈要打你十下,我帮她打五下,你对我好一点我可以手下留情呀。”
子林说:“哎,你说屁股上长这么多肉是不是就是准备给妈妈打的?”
雪儿说:“你的是,别人的不是。”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妈妈就包好了饺子,招呼子林和雪儿起来吃早饭。
子林妈妈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凡是重大事情或者是要出发的事情,那是一定要吃饺子的。这个规矩从她嫁给子林的爸爸那天就有了,一直坚持到现在。
刚刚吃完饭,姐夫带着大头车就过来了,一家人忙着把草褥子等铺盖搬上车,车上还有姐夫的摩托车。
子林和雪儿跟妈妈爸爸奶奶告别后就上车走了,车子经过镇驻地的时候停了一下,姐夫跳下来去上班了。然后车就直奔界东镇政府而去。
路上子林给了师傅一盒烟。
师傅挺热情,两人不断的聊着,闲聊中得知姐夫在工厂干的不错,师傅说你姐夫是个班长,有可能会提拔成车间副主任,不然厂长也不会给他车用的。师傅还说你们要是当官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人。
七点半车子到了界东镇政府,子林先下车跑到二楼党政办。
肖永光看到子林,热情打招呼。他告诉子林,房子暂时不好解决,他在三楼给他腾出一间单独的宿舍。说着就领子林上楼看。
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里面有两张单人木板床,还有一张桌子。
看来这几天肖永光也真把他们的宿舍当回事办了,子林心中很感激。
肖永光说:“就这么个条件了,先把东西搬上来,不着急收拾,今天是礼拜一,机关干部要集合开会,你们两个要参加会,会上田书记要向全体干部介绍你们。”
说着两个人就下了楼,肖永光在楼道里招呼了几声,很快就从不同的办公室出来了五六个青年。
肖永光就简单介绍了一下。
子林早有准备,给每人分了一支烟。
大家先把摩托车卸下来,然后就一起把别的东西搬到了三楼。
子林辞别了师傅,马上跟到三楼,东西放好了,子林又给大家分烟。
肖永光对机要秘书于锡钦说:“按铃集合吧。”
于锡钦就立马跑到办公室按响了墙上的电铃。
肖永光对子林和雪儿说:“你俩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