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叫其他人出去了。
小白白色的妖力盖在了孟夏的伤口上。
她神情紧张的盯着匕首。
深吸一口气,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上面的符文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孟夏身上散开,鲜血喷了小白一身,顺着白色的毛发滴落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啊!”
安德烈连忙将医生叫进来,医生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害怕起来,连连摆手。
小白悬在空中,视线与他对视,用俄语说道。
“治不好她,你就去死!”
那医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看着悬空而起浑身滴血的小白连连下跪求饶。
安德烈给了他两巴掌,他才回过神连滚带爬到孟夏的床边开始治疗。
小白就在旁边看着他,他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孟夏的血也是源源不断的流出。
情况紧急,那医生投入到治疗中也慢慢适应了。
期间有牧师来找大卫。
南疆一直在喃喃自语,他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大卫跑过去,回来的时候打开了房间内所有的窗帘。
又关掉了其他灯,只留下台灯,医生费力的借着台灯灯光为孟夏止血。
也不敢说什么。
月光照在孟夏身上的那一刻,她的血就止住了,医生擦了擦汗,很快就缝合好了。
小白身上白光一闪,血迹就不见了,抱着孟夏,不停的蹭她,也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怎么还没有醒。”
医生战战兢兢,这一切发生的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他也无法判断孟夏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他拿起旁边的检测仪,给孟夏戴上。
“上面显示的数据除了心跳缓慢些其他都正常。”
“那为什么还没醒来。”
医生已经吓得随时要昏过去了。
安德烈走过来。
“主人,再等等。”
“嗯。”
医生被大卫带出去了。
房间里只能听到牧师们吟唱的声音。
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一会出现在孟夏额头,一会出现在身上。
牧师们一旦停止吟唱,符文就会涌现出更多。
小白跪在窗边向着月亮祈祷。
她看到刚刚月光的力量可以治愈孟夏的伤口,也希望月光可以驱赶那些符文。
安德烈与大卫也学着小白的样子跪在那。
窗外的月亮好像暗淡了些。
刚刚的奇迹也没有再次发生。
过了几天,郑槐最先醒来。
去看了孟夏。
小白抱着孟夏,小脑袋枕在孟夏的肩膀上。
“这怎么还有一只动物啊。”
小白瞬间睁开眼狠狠的瞪了郑槐一眼,大卫见状连忙拉着郑槐走了。
“我怎么感觉那只狐狸在瞪我呢?”
大卫干笑两声。
前几天小白吓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你就庆幸她只是瞪你一眼吧。
大卫把手机递给郑槐。
“物归原主了。”
郑槐拍了下脑门,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和爷爷报平安。
给郑仲云打去了电话,郑仲云竟然没有责骂自己,反而叮嘱自己要注意身体,不用着急回来。
“爷爷,您不生气?”
“小槐,你长大了爷爷为你骄傲。”
说完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爷爷忽然变得温柔了,让我有些不习惯。”
阳城。
郑仲云挂断电话。
“你还真是顽固。”
那人气急败坏的露出满是烧伤的手,扭断了郑仲云的脖子。
忽然想起了什么,走近了郑仲云的尸体。
解开斗篷,露出獠牙咬在了郑仲云的脖子上。
郑仲云没一会便醒来了。
那人眼睛美轮美奂。
“找机会,杀掉郑槐、孟夏。”
郑仲云眉头皱了一下,像是在挣扎什么。
那人的眼神更加梦幻了。
“遵命,主人。”
那人转身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有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他迅速披上了斗篷,戴上了帽子。
上次那场诡异的大火,差点要了他的命,是父亲牺牲了自己,召唤出了所有蝙蝠,将他推了出来。
他除了脸上没有烧伤,其他地方都被烧伤了,密密麻麻的疤痕,就连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想吐出来。
曾经引以为傲的头发也烧光了。
北方吸血鬼,如今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孟夏,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