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霜面露为难,轻叹口气,
“去看看他可以,跟他单独说话,恐怕就…”
柳言心心头一紧。
以为虞霜小气,是在防着她,便急切解释道:
“你放心,我跟景川清清白白,没什么的。这次回来也不是要跟你争什么。就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请他帮忙。我可以向你保证,见过这次面,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目光笃定,并且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心中酸涩。
但她也是有尊严的!
如果不是因为大宝,她才不会来找那个男人呢。
也不会在那个男人的女人面前受这么大委屈…
陈景川那么厉害,几乎到了无所不能的程度,肯定能帮她找回大宝。
她坚信只要见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便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虞霜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出声,
“你是在不打自招吗?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不是我不想让你们单独说话,实在是他没有这个状态呀…”
什么?
柳言心一愣。
什么叫没有这个状态?
虞霜示意她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并贴心的让新上任的保姆给她带路。
柳言心怀着异样的心情走进了陈景川房间。
当看到床头上那个气若游丝,精神萎靡的某人时,心头一颤。
怎…怎么会这样?!
印象中那个强大的无所不能的男人,怎么会病成这样?
他脸上的淤青又是谁伤的?
柳言心想过无数次两个人重逢的场景。
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
“陈景川,你醒醒,我是柳言心…”
昏睡中的人依旧闭着眼,怎么晃也晃不醒。
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没有状态跟她说话吗?
等等…好像其他地方也有淤伤。
柳言心查看过后顿时不淡定了。
“阿姨,他到底生了什么病,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新上任的保姆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也知道点风声,脸色有些为难。
但在柳言心的恳求下,还是心一软,将自己知道的实情告知。
“先生他…确实病得不轻。…不过不是身体毛病,是心理毛病,这些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心里没病,哪能有这种要求?
啊!
柳言心目瞪口呆。
什么叫是他自己要求的?
几年不见,陈景川什么时候染上了这种怪癖?
保姆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
“刚刚楼梯口那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看到没?他跟先生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我亲眼看到他进先生房间,闹出了不小动静。听说是先生埋怨夫人力气太小,这才…”
柳言心已经被雷得不轻了,始终无法接受现实。
她不信,打死也不信。
这时候虞霜悠哉悠哉出现在门口,轻咳一声。
那保姆吓了一跳,家丑不可外扬,说主人家的坏话被抓包,这个咋整啊?
她有些心虚的借口有事走开了。
谢天谢地夫人没有追究。
夫人真是大好人啊…
柳言心还是无法相信,目光急切的看向虞霜,
“阿姨说的是真的吗?陈景川他真的…”
虞霜满面愁容,认命的点了点头。
然后用实际行动加深了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只见她拿起一旁的水,在柳言心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简单粗暴的泼在了某人的脸上。
刚才怎么晃也晃不醒的某人突然睁开双眼。
陈景川条件反射想找人求救,话到嘴边却只能虚弱的说出两个字。
“帮我…”
这两个字无疑给人更大的歧义。
虞霜无辜的摊了摊手。
“看吧,你刚刚就是太温柔才没将他叫醒。他喜欢粗暴的。”
柳言心大受打击,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心中某个强大到无所不能的霸总滤镜崩塌了…
“陈景川…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陈景川听到这个声音,明显愣了愣,浑浊的目光看向柳言心。
这个人莫名给他安全感,
“你是谁?…快,帮我…唔…”
可是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