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一个忙碌又愉快的周末,又迎来波澜不惊的工作日。
又一个风和日丽的周中下午,我在厂库街的工作室里悠闲地喝着茶,一边修图,一边享受惬意的独处时光。
直到一通电话打破我的快乐。
“喂,陆漓?”
“然叔,救命救命!”
“怎么了?”
“你在厂库街吧?”
“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快到厂库街第16号工坊来!再不来就出大事了!”
“啊?到底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救护车来了!”
救护车?
我还来不及多问几句,但陆漓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得如此焦急,还提到了什么救护车,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放下电话,我感到事态紧急,赶紧往厂库街第16号工坊跑,甚至来不及关上工作室的门。好在工作室离16号工坊不远,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阵狂奔,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16号工坊,果然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大门口。几个人围在救护车旁,似乎还在争吵什么。仔细一看,陆漓就在人群中央,似乎在和救护车司机理论。
我赶紧冲上去,拨开人群,走向陆漓。
“陆漓,你没事吧?”我抓住陆漓的胳膊,上下一通打量,但她看上去似乎完好无损。
“然叔,我没事,是刘灵,她摔了手,都直不起来了。”陆漓指着旁边一个被搀扶着的短发女孩说。
我对这个叫刘灵的女孩有印象,之前在舞台上见过她,她是陆漓乐队的鼓手。而搀扶着刘灵的也是老熟人,王智。王智旁边还站着一个沉默寡言的卷发女孩,印象中她叫李琪颖,是乐队的键盘手。看来这个16号工坊,应该是陆漓她们乐队排练的地方,今天乐队的人都齐了。
“陆漓,你刚说救命?”我看了下刘灵,她似乎是摔到了手,但应该还没到叫救护车的地步。
“马上就要决赛了,刘灵的手可是很金贵的!”陆漓冲我说,但眼神却一直在看救护车司机。
救护车司机不乐意了,上前来看着我说:“小哥,你看上去比较明白事理,你来评评理,他们是不是无理取闹?打电话的时候要死要活,我们还以为是摔伤得很严重,结果你看,她这个伤最多就是脱臼,去厂库街的医务室就能处理,有必要麻烦我们吗?再说,你们现在去排医院的专家号,指不定排到什么时候。”
“你管我们?你说不严重就不严重?你能保证她周末正常演出吗?”陆漓针锋相对道。
“你这个人,我替你们着想,怎么还不领情?得,空车50元你们不愿意交,那要坐就坐吧,我拉她去附近的人民医院,算上里程费,得200元了。”
“200就200!”陆漓豪横地说,“然叔,你给他转,现在就转。”
?
我这才反应过来,陆漓所谓的救命,是让我过来当冤大头来了。
“愣着干嘛?转啊?”见我没反应,陆漓怒道。
“我来吧。”王智把刘灵扔给李琪颖,过来抢着把钱给付了。
司机摇着头把钱收了,打开后门,让李琪颖扶着刘灵上了车。
“那我去医院了,你回去吧。”陆漓丢下这句话,和王智一起也上了车。
很快,救护车扬长而去。吸着尾气的我,脑海里只有大大的问号——陆漓叫我来干嘛的?
悻悻地回到工作室,茶已经凉了,我只好又烧了水,重新沏茶喝。一切又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风波就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