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突然,让年世兰好不容易宣传出去自己同余莺儿决裂的消息都被这两个消息掩盖完全了,掀不起任何的风波来了。
皇帝坐立于养心殿上首座位之上,手中的串珠来回拨弄着,面部表情极其沉重,身旁的苏培盛和小夏子亦是同步表情,不敢惹恼了本就愤怒无比的皇帝。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说道:“莞妃就以妃位礼仪下葬,惠嫔晋为惠妃,希和公主的玉碟改到惠妃名下,派人去将四阿哥接回宫中,记在……丽嫔名下。”
皇帝原本不想选择丽嫔的,可兜兜转转想了一圈,整个后宫里,就属丽嫔无子嗣了,也不好越过无子嗣的妃嫔给予有子嗣妃嫔养子。
言罢,皇帝顿觉十分的累了,想到此刻心里恐怕也很委屈地余莺儿,起身叫人摆驾养心殿了。
皇帝来到储秀宫时,察觉到储秀宫内压抑的情绪,微微皱眉,也不管那一溜烟行礼的人,直接推门而入。
“奴婢拜见皇上。”春喜一个激灵,从床边的地上爬了起来,见来人,连忙行礼问安。
躺在床上了无生趣的余莺儿似乎也是听到了皇上这两个字后,才懒懒的抬起眸子,那眸中已然没了光,有气无力的说道:“皇上来了,臣妾身子乏累不适,恐是不能同皇上请安了,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见余莺儿的模样,皇帝挥挥手让春喜下去,这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一捞将余莺儿捞进怀里,没好气的点了一下余莺儿的鼻子:“不就是被世兰拒之门外吗?何故做出这般模样?弘曜快回京了,你作为额娘,难道还要让自家儿子看了笑话不成?”
“可是娘娘不要臣妾了。”余莺儿仿佛听不进任何人说话一般,只喃喃道这么一句话。
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自己在余莺儿心目中可以年世兰重要的皇帝脸色变了变,恨不得将人丢开气走了,可最终不知想到了什么,只余下无奈苦笑。
“世兰不要你,朕还要啊!朕永远会陪着你的。”皇帝出奇的温柔。
这温柔得有些怪异,让余莺儿眸子慢慢聚光了一瞬,疑惑不解的看着皇帝,她只感觉眼眸染上了迷雾,让其看不清皇帝的真面目,更不知这温柔是否是面具。
迷茫,无措,这样的负面情绪几乎占满了余莺儿的心房,这是有些抑郁了。
“皇上?”余莺儿似乎才看清眼前人是谁一般,眼神慢慢完全聚拢,最后才是真正得回神,“臣妾胡说了,还请皇上惩罚。”
“真的也好,胡说也罢。莺儿,答应朕,日后在朕跟前莫要提旁人,做个只爱朕的莺儿好吗?至少那一刻属于朕也好。”皇帝觉得真的有些身心俱疲了,他在感情里真的只余下小心翼翼的试探了,真的经受不起背叛了。
自己敬重的皇额娘恨不得让自己断子绝孙为其小儿子铺路,自己多年枕边人的皇后如今也是人尽皆知的毒妇,自己的小妾勾搭自己的弟弟,企图混淆皇嗣……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能想起和菀菀风花雪月的那一段日子,那时候他对菀菀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痴迷,无非是当年的情况,自己必须是个沉迷美色,只知花前月下,男耕女织的小角色,才能躲过兄弟相争,父皇猜忌。可不得不说,同菀菀相处的那几年里,是他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他不用想任何事情,他与菀菀不过就是男耕女织的一对普通夫妻罢了。
那日子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说他真心爱余莺儿也好,说他借眼前人怀念自己已经逝去追溯不回的时光也罢,如今的他也只能在余莺儿这里寻求唯一的一点光了。
“好。”余莺儿轻轻应下了,她看到了皇帝眼眸中的认真,也不愿永远做那个扫兴的人。
他此刻信她,那么她此刻就不会辜负于他的信任,但也仅限于此,两人暂时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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