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全身上下都被架上了锋利的刀刃，只需轻微一动就能取走他们的性命。

“这是什么力量，这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方凌天与王文墨都眼神呆滞，心中的震惊溢于言表，身形仿佛被定住了。

风无痕也是面色凝重，握着剑的手颤抖不已，道：“这是……大宗师以后的境界？”

“不用再打了，这根本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陈平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双手无力垂下。

万众瞩目之下，魔主静立在原地，黑袍随风飘动，目光幽幽，如同一个灭世魔神。

片刻之后，沙哑而又诡异的声音响起，让人心中凛然。

“我欲统一华国，必先平定云天市，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臣服或是毁灭。”

“方家愿意臣服，听从魔主调遣。”

方凌天朗声说道，脸上充满了感慨与无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手段都成了笑话，他们已经拼尽了底牌，而魔主却才露出冰山一角，让人绝望。

“王家也愿意臣服。”

王文墨也很快说道，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眼中尽是落寞之色。

作为此次战斗的领头者，方凌天与王文墨的认输，无疑宣告着战斗的结束，然而魔主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风无痕，“你呢？”

风无痕目光低垂，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轻地摸了摸手中的长剑，才语气坚定地说道：“我选择毁灭。”

“风无痕，你……”方凌天脸色大变，又连忙看向了魔主。

“你要跟我作对？”魔主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我只是不喜欢受拘束而已。”

风无痕摇了摇头，从腰间取下一个玻璃酒瓶，抿了几口酒，道：“我是一个闲散的人，刚刚在方家遵守完十年的约定，现在又要受你控制，我会疯掉的。”

说完这句话，他将手中的半瓶高度白酒一饮而尽，仰天放声大笑，双眼也渐渐变得通红，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剑，道：“魔主，放马过来吧，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这样临死前见到大宗师以后的力量，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见到这一幕，魔主反而笑了，道：“我可以饶你一命，也不强求你臣服于我，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风无痕有些意外，但很快皱起了眉头，“什么要求，你先说出来，不然我不答应。”

“放心，不会太过分的，只是想让你收一个徒弟，唔，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丫头……”魔主笑道。

“女的？”

风无痕摇了摇头，道：“不行，我的剑术太过阳刚，女的学不来，而且我一生只打算收一个徒弟当传人，不能如此草率地答应你。”

“这事根本没得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将你杀了，你的剑术就失传了。”魔主的眼神冷了下来，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这……”风无痕犹豫了。

“你放心吧。”魔主又笑了，这次却带上了些许商量的口吻，道：“那个丫头的风格也挺阳刚的，绝对符合你的胃口……这样，如果你实在教不好她，我允许你使用消忆石，清除她所学到的一切，然后再收其他人做弟子，你看如何？”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拒绝吗？”风无痕低着头，摇了摇手中的空酒瓶，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受，嘟哝道：“早知道还能活着，我就留着点了……”

他很快抬起头，道：“近几个月，我都会在云天市，你若是想找我，直接放出消息就行，我会尽快赶到的。”说完这句话，他将长剑插回剑鞘，踩着青光离去，眨眼间就消失在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