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死亡更难以接受？”林青月神情呆滞，突然紧咬银牙，怒声道：“林阳，你该死！”但很快，她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我也该死……”

方灵雨走过去，将小女孩抱在了怀中，帮她拭去眼角的眼泪，轻声安慰道：“灵儿不要哭了，你妈妈在天之灵，也肯定不愿意见到你这样的。”

不过，小女孩哭得更伤心了，豆大的眼泪不断从眼中滚落，滴在方灵雨的肩膀上，抽泣道：“姐姐，我的爸爸妈妈都死了，我是孤儿了……”

“唉。”方灵雨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将她递到了林青月的怀里，轻声道：“你来安慰她吧，效果可能会更好些……”

“我？”

林青月有些惊愕，望着怀中啜泣不已的小女孩，顿时就有些手忙脚乱，连忙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方灵雨，道：“我不会哄小孩子。”

“你就跟她讲讲你的经历就行了。”方灵雨提醒道。

“我的经历？”

林青月有点懵逼，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方灵雨，又看了看哭成泪人的小女孩，只好挠了挠头，道：“小妹妹不要哭了，姐姐跟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个男生，他突然变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后来，后来……后来他……”

“后来他怎么了？”望着俏脸憋得通红，却始终憋不出一句话的林青月，一旁的方灵雨都有些着急了，忍不住出言发问。

“他后来……后来他……后来他死了。”林青月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嘴。

“没了？”

方灵雨还在等着下文呢，结果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傻眼，怔怔地看着她。

林青月面色尴尬，点了点头。

“扑哧”

未等方灵雨有所反应，小女孩却先一步笑出了声，撇了撇嘴道：“姐姐，有你这么讲故事的吗？你也太不会安慰人了吧？”

“因为，在遇到你之前，这个姐姐一直都是被安慰的对象。”方灵雨忍俊不禁。

“嘿嘿。”

林青月露出憨憨的笑容，又挠了挠头。

“妈妈……”笑声过后，小女孩的眼神又很快暗淡了下来，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个女人的遗体，脸上充满了哀伤。

“心情放开些，你妈妈走得很安详，至少她是自愿的。”林青月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小妹妹，你妈妈将你托付给我们，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云灵。”

小女孩轻声说道，脸上依然十分哀伤，将头埋在了林青月的怀中，娇小的身体颤动不已，不知是在哭泣还是在害怕，过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望着安静地熟睡在林青月怀中的云灵，方灵雨终于松了口气，又看向了那十几个女人的遗体，蹙眉道：“得尽快将它们处理了，不然灵儿醒来后又会伤心。”

“只能火化了，土埋的话，要挖一个很大的坑，光凭我们两个人估计短时间难以做到。”林青月叹了一口气，手中燃起赤焰，轻飘飘地飞出，将十几具尸体包裹，眨眼间就将其尽数烧成了灰烬。

银光一闪，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了十几个罐子，将这些骨灰分别装了进去。

方灵雨这才注意到林青月的手指上多了一个银白色的戒指，一脸震惊地看着她，道：“小月月，你的手上……这是……小说里才存在的储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