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朝,赵允就赶着向弘历担忧地说了黄绮莹身子虚弱的事,弘历揪心龙胎,很快便赶了去。
“怎么不舒服?”弘历坐在床边,看着正在喝药的黄绮莹。
“回皇上,嫔妾总是头晕,今早一起来,竟有些腹痛。”黄绮莹心中惶恐,生怕自己再遇上白蕊姬那样的情况,“皇上,您可要帮帮嫔妾呀。”
弘历转过头,看着跪在一旁的徐太医,蹙眉道:“你这每日都在医些什么?怎么仪贵人的情况丝毫不见好转,还日益严重,你这脑袋还要不要!”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徐太医见状赶紧朝着他磕头,“臣配的都是安胎补身的药,只是仪贵人一向体寒,用药需得以舒缓为上,这才好的慢些。”
弘历冷冷地睨他一眼:“你最好拿你毕生所学来看顾朕的龙胎,若龙胎出事,你脑袋必定不保。”
“是,是,臣一定用尽全力来护住仪贵人腹中的龙胎。”徐太医忍不住发抖。
“皇上,嫔妾实在是害怕。”黄绮莹拉住了弘历的手,忍不住哭出来。
弘历心中也焦躁,他轻拍了拍黄绮莹的手:“你别多想,不会有事的。”
*
阿箬一声不吭地慢慢走在道上,她低着头,余光瞥见前方人的一身华裙,才惊觉地抬起头。
“嘉贵人?奴婢请嘉贵人安。”她赶紧弯下身子。
“起来吧,”金玉妍挑了挑眉,“哟,这又好些日子不见,你看上去又憔悴了许多呢,怎么,娴嫔娘娘对你不好么?”
阿箬冷冷一笑,抬起头时虽遮掩了下去,可眼里的厌恶却藏不住。
“嘉贵人,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但凡她愿意对奴婢上点心,奴婢也不会与您……”
贞淑咳嗽一声,皱眉瞥了她一眼。
阿箬顿了顿,收回了那句未说完的话。
“阿箬,本宫不过是替你觉得可惜,你道出身比大多的宫女都好,怎么偏偏摊上了娴嫔这么个主子呢。”金玉妍叹了口气,又抬眸看她,“你说这仪贵人,从前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玫贵人更是一个乐伎出身,一朝得宠,身份可是全然不同了。”
“若论美貌,仪贵人可不及你,你当真不想争一争么?”
阿箬咬了咬唇。若说不想争,那是不可能的。她的阿玛在朝中为官,自己凭什么不能沾沾他的光,给自己谋更好的出处?
她抬眼看着金玉妍。
金玉妍朝贞淑递了一个眼色,贞淑上前将手中被布包着的东西塞给她,又低声说了些什么,阿箬心里一惊,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