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毛病了,皇上不必担心。”
弘历细细摩挲着,心里隐隐的有些内疚。琅嬅已经做的极好,就是有些自己的心思又如何?纵着她一回便是了。
琅嬅笑着感受着弘历手里的温度,没有再说话。
*
启祥宫的宫人因为永珹的出生被赏了半年的月例,自是整宫都洋溢着喜气。
唯有金玉妍,她本是最该得意,如今却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死死咬着牙,唇间竟已泛出些许血珠。
贞淑正端着花茶进来,一瞧她这般,心急如焚地将茶盏随手一放,赶到她身旁去。
“主儿,您这是做什么呀!”
“皇后当真心思深重,竟这般压着我,我生了永珹,这嫔位于我而言难道不配得?凭什么那些女子能沾我的光,她们才是当真不配!”金玉妍气的眼眶发红,“这么多妃嫔晋位,甚至那纯嫔还成了纯妃,我如今不是成了笑话?!”
贞淑赶紧握住她的手,心疼道:“才不是,主儿,您可是皇四子的生母,地位比她们可要高的多了,管她们怎么想呢,是不是?”
金玉妍重重地呼吸着,她任贞淑拿打湿的帕子擦了唇角,才慢慢沉下了心。
“世子那边,有传信来么?”
“还没有,不过主儿,就是想也知道,世子定然心里欣慰。”
金玉妍闭上了眼睛,重新靠回床榻,歇了好半晌,才睁开眼睛慢慢地道:“就算是为了世子,我也不能因为这等事情就自乱了阵脚。”
贞淑点点头:“主儿,咱们就该打起精神来。”
说罢,她将花茶端来,伺候着金玉妍喝下:“奴婢往里头还放了些菊花,能降火,您喝了心里也会平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