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是她自己的院子吗?想怎么闹就能怎么闹?”弘历根本不明白白蕊姬胡闹的底气何来。
“皇上,玫贵人也是心疼龙胎……”进保忍不住开口劝他。
“再怎么伤心,她也不可不顾身份,肆意妄为!朕已经下了旨彻查,她还这般胡来,是不认可朕的决断吗?”这桩桩件件事情,着实让弘历心烦意乱。
他一甩手:“玫贵人言行失态,禁足永和宫,什么时候能心平气和,什么时候再出来。”
琅嬅此时也派人押上了阿箬和三宝,去了养心殿找弘历道明这些事情。
阿箬伤势并不十分严重,三宝也多是皮外伤,二人一同跪下来。
“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所说的话绝不反口,主儿先是拿小禄子全家的性命以此作为要挟,让她毒害玫贵人,后又拿银两贿赂了魏太医,让他对仪贵人下手。”阿箬说辞不改。
“奴才同阿箬一样,对主儿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三宝早已心如死灰,只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倒是很轻易就招出来了,”弘历冷笑,“当初为何不劝着她?”
“皇上,奴才的身份何等低微,如何敢劝那拉答应,从那拉答应做第一件事开始,奴才就等着事情败露的这一天了。”三宝的面上不见一丝的心虚和惶恐,仿佛全然不在意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弘历冷眼瞧他,眼底的阴霾愈发浓重,总算发话,
“来人,将他拉下去乱棍打死。”
三宝只是一笑,随即再磕了一个头:“奴才多谢皇上给奴才一个了结。”
琅嬅缓了缓气息,看向弘历:“既然处罚了三宝,想来皇上心中是已有了决断了?”
如懿愚昧无能,更是毫无御下之术,种种证据更是指向她心肠歹毒。
“乌拉那拉氏自潜邸就侍奉,朕不会赐死,便将她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弘历的口吻还是那样淡漠。
“至于你——”弘历忽地紧紧盯住跪在地上的阿箬。
“皇上!奴婢的阿玛是治水的功臣,是索绰伦桂铎,您对他多加赏识,若您处罚奴婢,只怕阿玛寒心……”阿箬怕极,连忙将自己的阿玛抬出来为自己开脱以求宽恕。
弘历挑眉,似乎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反问她:“然后呢?”
“明知朕对他还算赏识,他还教出你这么个女儿,来戕害朕的龙胎?”
“皇上,您……”阿箬瞪大了眼睛。
“大清满朝文武官员,缺了他一个,朕就无法招架了?”
琅嬅心里一紧,适时地开口道:“皇上,阿箬的阿玛毕竟算是功臣,玫贵人和仪嫔的孩子被害一事,也亏了她来指正,对她不妨还是酌情处置吧。”
弘历面色不改,依旧冷漠平淡,但或许是琅嬅的声音稍稍缓解了他心头的震怒,他便开口道:
“逐出宫去,别让朕再看到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