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读了有一会儿,阮唐感觉腿弯的有点麻,就支膝盖将书放在膝盖上面继续读,翻页的时候一不小心刮到了脸颊,疼的她瞬间倒吸一口气。
轻轻抚了抚脸颊,她只觉得脸上一整个火辣辣的疼。
好像抹了辣椒一样。
声音微微顿了下,又继续读了起来,好像那疼痛从来不存在一样。
躺在床上的男人本来已经有些睡意了,被她的这一声抽气弄的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侧过头,借着月光和壁灯清晰的看见女人高高肿起的侧脸,还泛着红。
他忽然想起晚上回来到现在,她应该还没上过药,这死丫头没人惦记她,自己也不知道关心自己吗?
先前在老宅那张小脸看着只是有些泛红,此刻过了几个小时,已经开始又红又肿了起来,足以见得打的人有多用力。
他瞬间感觉今天不应该那么轻易就放过傅萧武了。
许是有些气恼阮唐的蠢笨,竟然被傅萧武骗了去,他忽然一把掀开被子,向门外走去。
阮唐懵懵的看着走出去的男人。
什么情况?他怎么了?感觉有点生气呢,自己应该没惹他吧?他怎么忽然就生气了呢?
傅景天在女人的胡思乱想中快步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个医药箱,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阮唐怔怔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娴熟的拿出药膏,轻轻的抹在她脸上,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在守护什么绝世珍宝。
很快一小管子药膏就用去了一大半。
阮唐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魅力。
全广城怕是没有一个人能不为此刻温柔专注的他而动心的,当然也包括她。
涂抹完药膏的男人抬眸就迎上了女人热烈的目光。
要是平时有别的女人这么看他,他早就烦躁的躲开了,但这个女人看他,竟让他有种很自豪的感觉,好像自己迷住了她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刹那的回神,傅景天又看到了女人因为涂了药膏而更红的脸颊,没好气的吼道:“死丫头,你真的是比猪都笨,在梅苑还能让傅萧武骗了去,平时跟我那厉害劲儿都哪去了,跟我就斗智斗勇的,到外面就智商全无,简直无可救药!”
阮唐瞬间回神。“我……我……”
“行了,别解释了,下回出门记得带上脑子,到傅家老宅多长个心眼,吃过一次亏还能再吃第二次的,也就只有你了。不是每次你都那么幸运有人救,下次可能你都死透了还没被发现!”
说罢摆了摆手:“行了,回你房间睡觉去吧,别在这儿碍我眼了,看见你就烦!”
话音刚落,男人就起身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直接躺了下去。
就这么逃过一劫?今晚可以睡自己的床?
一想到不用留在这儿睡地毯了,阮唐不禁眉开眼笑起来。
这一笑又拉扯到了脸颊,痛的她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阮唐小心翼翼的放下那本《资本论》,转头又看了眼男人,见他闭着眼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门刚一关上,躺在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
他脑中不断浮现阮唐那双湿漉漉的大眼,和记忆里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疼的不行的时候望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一样的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