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裴让的伊桃惊魂未定,就被时妤抱在了怀里。
闺蜜的怀抱很温暖,在裴让面前从不肯暴露委屈的女人撇着嘴哭了。
时妤什么都没说,搂着她往外走,季悬看了看半开的门,想了想,跟着伊桃走了出去。
……
夜深,秋风更凉。
时妤抱着还在哭的伊桃,“回家,我找人盯他,好不好。”
伊桃点点头。
季悬跟了出来,时妤眯起眼睛,“季少,今晚谢了,不耽误你谈正事,我们走了。”
季悬和伊桃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中间还夹着裴让,他很多话不能说,最后只是客气的点点头:“用不用我找车送你们,这大晚上的,不太安全。”
时妤微笑着,“不用了,您忙您的。”
季悬挠挠头,也不好再多说,“行吧。”
时妤拦了一辆出租车。
等车在季悬视野里消失时,浑身湿透的裴让从他身边走过。
季悬拉住了他,“裴让!”
裴让回眸,看季悬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敌意。
他手臂用力震开季悬的手,继续朝前走,一直到了停车场,到了他白天骑出来的黑色机车前。
戴好头盔,他大长腿利落往机车上一跨,车在夜色里化作一道虚影蹿了出去。
那速度快的让季悬这个做赛车手的心里都咯噔了一声。
不要命了似的。
回过神来,季悬的表情也变得十分难看。
他从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
搞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就在他一根烟燃了半支时,一个电话打在了他手机上,“少爷,裴少和裴太太的事情都查到了,是我给您口述,还是……”
季悬眸光一震,“直接说!”
同一时间。
出租车里,伊桃手撑着额,垂着面容。
时妤细细观察,发现她低落的情绪里并不单单是害怕,还有一种极为纠结的复杂。
半晌,时妤小声问:“在想什么?”
伊桃深呼口气,“他刚才……条件反射护了我一下。”
时妤怔然。
伊桃抬起双手遮住了脸,用气音说,“当初,到底是谁那么算计我们……”
“就算,站在裴让的角度去看待过去,他的确也是很受伤很委屈,”时妤冷静道,“但这不是他找段清梨的理由,但凡他换个别的女人,你都不会这么崩溃,不是吗?”
伊桃啜泣了几声,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尖,看着窗外的车流,眼泪寂静的掉。
是的。
如果他这次从国外回来,带了一个陌生女人,她只会伤心、死心,而不会有恨意和怒意。
时妤沉默良久,“喝酒吗?”
伊桃又回过头来。
“去吧。”时妤勾起笑,“这两年,你总是怕他再误会你,根本没有社交,不工作就是在家画画,过去我支持你的做法,毕竟你想挽回他,但你现在决定离婚了,不用再考虑他的感受了。”
伊桃点头,“好。”
音落,时妤大声对司机道:“师傅,我们去X酒吧。”
……
仅用了半小时,黑色机车停在了外婆小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