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桃眼泪汪汪,“不是,我就是现在忍不住……”
裴让的表情又被寒意笼罩,“你背着老子和季悬私聊,老子还没委屈呢,你委屈个什么劲儿?”
他双手用力抹了她的眼泪,把她一把拽了起来,“走,回去把你和季悬说了什么,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说出来!”
“等都交代清楚了,如果真是你委屈,你就是哭个十天十夜,我都不拦你。”
一听这话,恐惧又挂满了伊桃的脸。
若把和季悬说的话老老实实告诉他,她真不敢想裴让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如果她不说,以裴让不依不饶的性格,一定会不放弃的一直问。
她该怎么做?
不知是不是太过焦虑紧张,她小腹一紧,又突然疼的厉害,并且想上厕所。
她被裴让拉着的手一收,“裴让,让我上个洗手间。”
男人停下,回眸:“怎么了?”
“可能是中午吃了一个冰激凌的缘故,肚子突然疼的厉害……”
裴让虽有不耐,还是放开了她:“快去快回!”
伊桃一进卫生间,裴让又回到了床上躺着。
时间过的很快,裴让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又立马清醒过来。
客房的墙上有挂钟,他看了一眼,都过去十来分钟了。
伊桃还没出来,裴让倒也没多想。
过去伊桃就容易吃坏肚子,他已经习惯了,甚至也下意识的在想,伊桃或许得喝点热水。
而想到水,他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之前以“喝水”的理由支开了秦斯年,现在秦斯年没有过来,也没有佣人给他送杯水来。
以他对秦斯年人品的了解,绝对不是他忘记了,难道是突然有了什么事?
裴让从兜里摸出手机,寻思着要不要给秦斯年打个电话,结果好巧不巧,门被敲响了。
他起身去打开门,秦斯年拿着一只保温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表情不太自然,姿态也有点扭捏的璨儿。
璨儿一进来就面向了墙壁,不看裴让。
“阿让,水。”秦斯年先把水递给裴让,目光在屋内扫了一眼。
没看到伊桃,他便问:“小桃呢?”
裴让拧着杯盖儿,“在卫生间。”
再看一眼跟过来的璨儿,裴让能感觉到秦斯年突然问伊桃在哪儿应该是和孩子有关,便又道:“怎么了?”
秦斯年叹了口气,“阿让,今晚你和小桃住下来吧,我想请小桃帮个忙。”
裴让喝了口水,热热的,温度正好。
然后他也就喝了一口,便又盖上了杯盖,问,“她能帮什么忙?”
秦斯年伸手揉了揉璨儿的头,“璨儿有点肚子疼,医生说应该是要来第一次例假了……不是今晚,就是明天……我希望小桃能留下来,陪璨儿一两天。”
璨儿在听着,孩子许是觉得很难为情,又把脖子上的头戴式耳机戴了起来。
秦斯年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母亲一直在照顾我兄长家的孩子,她外婆也有自己的孙子孙女要带,璨儿是我一手带大。”
“以前孩子小,以为孩子在我跟前就好,从小就让孩子跟着我全球各地的跑,家里就是有阿姨,和璨儿也不熟……现在孩子进入青春期了,我一下子没辙了。”
“我实在不放心她今晚一个人睡觉,万一生理期突然来了,她处理不了怎么办。”
裴让点点头,也理解了秦斯年上午为什么会说出想给孩子找个继母的话了。
女孩子遇到这些事,父亲的确是会有些束手无策。
“我也想不到谁能帮这个忙,结果璨儿就问我,能不能求一下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