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桃一听是要和她说点事,心脏不由的一紧。
怀着忐忑,跟着保姆到了餐厅,秦斯年正拿着pad在看股市。
伊桃走到他对面的椅子旁,双手握着,小声打了个招呼。
秦斯年关掉pad,冲她微笑:“坐。”
伊桃这才拉开椅子坐下,身姿很拘谨,双手放在腿上,缠绕的手指透露着些许不安。
秦斯年左手撑在桌面上,手背托着下巴,看她的温润目光里,带着一丝关心。
伊桃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开了腔:“小叔想和我谈什么呢?”
“不急。”秦斯年道,“吃晚饭的时候,你肚子不舒服才吃了一两口,等你吃点东西再说。”
伊桃一愣,眼皮一掀,与秦斯年对上了目光。
晚饭她的确只吃了一两口,当时秦斯年觉得她吃的太少了,裴让就来了句,“不用管她,她经常吃晚饭的时候不吃饭,到了睡前吃东西。”
那本是裴让对她的一句吐槽,没想到秦斯年竟然上心了。
此刻伊桃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说。
很快,保姆把夜宵端了上来,先是一锅很鲜美的乌鸡汤。
餐具在两人面前摆好时,秦斯年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把袖管挽起,一边盛汤,一边与伊桃聊了起来:“我也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
“有时候忙到这个点儿,晚饭早就消化了,的确是饿。”
话说完,一碗汤放在了伊桃面前。
伊桃先道了声谢谢,接茬儿:“是这样的。”
秦斯年还微笑着,“这是张婶的拿手好菜,尝尝怎么样?”
伊桃便听话的喝了一口,的确是很好喝。
她用力点了点头:“好喝。”
“好喝就好。”秦斯年又给自己盛,“张婶做了两锅,另一锅我让司机送去了医院,给小季。”
伊桃愣了愣,“季悬去医院了?”
之前她自己的心情都是一团糟,真的无暇再顾及其他。
秦斯年给自己盛好汤,先喝了一口,“下午阿让踹小季的那一脚,挺重,送到医院后吐了好几次,还挂上了水,现在才好了点,不过他也得在医院住个一两天。”
伊桃拿勺子的手暗暗攥了攥,她不知道能说点什么,便干巴巴的说了两个字:“是吗。”
秦斯年愣了下,说:“小桃,我知道阿让和小季是很好的朋友,甚至还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他俩能因为什么事情,闹成那样呢?”
“当然,我也不是八卦你们之间的事,今天是我女儿过生日的日子,小季在我家遇到了这么个事儿,我总得知道一下原因。”
伊桃放下了勺子,垂头瞧着自己贴着创可贴的手,眼眸闪烁。
良久后,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呼了口气,秦斯年道:“小叔,您之前问我要不要思考一下,裴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告诉您原因。”
伊桃不想说过往的。
可秦斯年的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她不说过往,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再者,许是之前秦斯年敏感的察觉出她的难堪,让她心里觉得舒服,她觉得,告诉他应该也无妨。
“我十八岁就和裴让在一起了,当初我们很好。”
秦斯年点点头,“然后呢。”
“后来我们之间多了一个人,是他的朋友,叫萧易。”
“他和萧易在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萧易上初中的时候出了点事,就出了国,他们两个便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