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桃眼里的泪蓦地凝固住了。
她还在犹豫他说的话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他的唇就打她个措手不及的覆了下来。
她口腔里,是洗澡时刷牙用的柠檬味的牙膏气味,而他带给她的,是带着烟草气的咖啡香。
舌。
还算温柔的缠过她的舌尖后,他的唇贴着她的唇,又含糊轻语:“感觉到了吗?”
“我……唔……”
“没有,是不是?”裴让又道一句,然后汲走了她的气息。
伊桃的呼吸凝滞,之前还在用力的双手瞬间发软,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栗。
就在她感觉呼吸有点困难,脖子下意识伸长时,他却就像能感觉到她的感觉一般,松开她的唇,辗转在了她身材的脖颈上。
他的吻技实在是太好,一吮,一勾,非常轻易的带动了的本能欲望。
让她控制不住的发出了喘息的声音。
但伊桃的眼泪却越掉越多。
她会如此轻易的被他掌控,其实就是因为他们过去相爱时,在床笫之事上太愉悦。
她曾经在外人面前多保守,就会只在裴让面前多开放。
最幸福,恋爱最热切的时候,取悦爱人都是一种无比幸福,且能令感情越来越升温的事情。
可现在一旦想到,他也这样对待过段清梨,她痛到撕心裂肺。
“放……”她喘息着,又呜咽的呢喃,“放过我……”
“我承受不住,求你了裴让……”
裴让恍若没有听见,唇还在往下,往下。
直至她的小腹,甚至是她看起来纤细,实则也有肉感的腿上。
最终。
在她的腿被曲起来,结痂的膝盖也被男人轻轻啄了啄时,他也松开了伊桃的双臂。
接着伊桃赶忙撑着床坐起来,泪眼婆娑,如看见魔鬼那样,恐惧又颤抖的看着他。
裴让神色依然冷淡的瞧着她,但又在抬手用细长的食指指背揩了下下嘴唇后,身子一压,双臂撑在她身侧,凝视她的双眸,“好了,现在确定,你还没和季悬来得及发生什么……”
“告诉我,他来这里干什么,来多久了,你刚才,是在脱衣服等他进来,还是换衣服,跟他出去?”
伊桃虽没哭声,却在男人给的心里压迫下,啜泣了起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就因为四年前,那一件事,你就否定了,我和你在一起那四年里,我的保守和忠诚?”
“裴让,我现在觉得,我过去那四年的认真和真心,就像喂了狗一样!”
裴让还是没有被她的难听话所激的露出怒意,甚至还伸手,整了整她粘在了脸上的发丝,“只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多想,咱们还按照之前在医院商量好的那样,好好过,最近就住在这里。”
伊桃笑了,笑得眼里泪光更多,“好好过?”
“裴让,你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她说着,伸手又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裴让瞧了一眼她的举动,但没反应,视线继续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只要你回答我,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
只是这问题,站在伊桃的立场来看,她怎么能说。
直接告诉裴让,季悬是来给我看你相好的黑料的?
他之前在会所抓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摔去一边,还有给段清梨剥橘子的画面,只要她眨眨眼,就能清楚的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