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开心,严千里又提议去隔壁开派对。
隔壁是个清吧,可以唱歌,还有舞池和乐器,适合他们这些艺术工作者。
伊桃起身走路时,脚步有点飘。
不过这种微醺的感觉很舒服,伊桃靠着时妤跟着去了。
她的酒量是这两年跟着时妤练出来的,对自己的状态很熟悉。
等会儿喝两杯水再上个厕所,她这种微醺的感觉就会消失,所以她还想再喝一点。
再醉一点,有了那种头脑放空,身子轻松的感觉,就可以睡一个好觉。
不过当下她不能接着喝,需要缓一缓,去到隔壁以后,就坐在了灯光最暗,最不起眼的地方,闭上了眼睛休息。
结果没几分钟。
伊桃就感觉身边突然往下陷了一下,并时一道裹挟皮革气息的依兰香袭来。
她睁开眼,对上了裴让那一双微微迷离,而卧蚕又微微发粉的眼睛。
视线再往下飘,他的面容也有点粉,显得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倒像是回到了二十岁左右的青春青涩时光。
伊桃对他这样的模样很熟悉,是喝多了。
裴让有一点酒精过敏,喝多后会上脸。
因他长的好看,上脸后,冷白的肤色上就像打了一层桃花色的腮红,模样怪俏的。
伊桃潜意识里还是害怕和他独处,直起身想往旁边坐一坐,彼时,裴让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酒量不错。”他说。
伊桃心沉了沉,没有动了,冲他勾了勾唇,“嗯,独守空房这两年练出来的。”
裴让脸上的笑意又因这话凝固,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届时,空气里传来声音,“今天难得团建,各位老板也在,我给大家唱首歌。”
紧接着,一道旋律很伤感的音乐在空气里弥漫。
这歌虽然伤感,却是严千里年轻时作词作曲的,唱这首歌也算是致敬严导。
但伊桃有点不敢听。
严千里擅长拍悲剧,写的情歌也都是这种风格。
刚和裴让断崖分手的那几天,在大街小巷,只要听到这种歌,她就能马上呆在原地哭出声。
就在她突然失神时,腰部被两只滚烫的手臂环住了,她刚转头,裴让把脸靠在了她的肩上。
伊桃心脏重重的跳了跳,“你突然干嘛?”
裴让往她怀里蹭了蹭,“我有点冷。”
“冷?”
伊桃刚疑惑,裴让的额头碰到了她的下颌,很强烈的热感传来。
他好像发烧了。
天气变化,人容易着凉生病,甚至这段时间也正是流行感冒高发期。
而裴让没有像之前与她独处那样带着压抑的感觉,伊桃心底的怯意也散去了一半,温声说,“你好像发烧了,回去睡吧。”
裴让没有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