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离开时，金离瞳是丢盔卸甲的战神模样，这时再见却变成了彬彬有礼的金王子模样。与记忆里，那位从前的金离瞳相似。

金离瞳，在刻意模仿从前的模样。

时间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谁又能断言自己能与过去一模一样呢？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经历种种后，依然与最初的自己一样。

罗丽轻声细语：“为何连自己都不接受自己？”

金离瞳悲伤地垂下眼眸，不敢直视罗丽的眼眸。罗丽那双灰色的瞳孔在提醒金离瞳，自己过去对她的伤害。

悬崖上的那一剑，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

金离瞳：“我的心，是不是就是一片冰冷荒芜的金属，无可救药？”

罗丽轻声反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金离瞳埋头沉默不语。

罗丽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让金离瞳与自己对视。

罗丽叹气道：“爱让我们都变得不聪明起来。我现在才反应过来，爱同样也会让你丧失理智。”

闻言，金离瞳急切地握住罗丽抚摸他脸庞的手，语气急切反驳道：“没有......”

罗丽另一只手轻轻抵在他的唇上，制止了金离瞳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罗丽轻声道：“不必紧张，这是事实。万事万物，过则生变，爱也一样。”

金离瞳失落地垂下头。

罗丽收回了手，道：“不必误解，我是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只是，金离瞳，爱一个人的前提是好好爱自己。首先你得是金离瞳，其次才是别的身份，我也一样。首先我是我，其次再是你的爱人。”

金离瞳动了动唇瓣，千言万语如鲠在喉，难以吐露。他艰难地出声：“可是......”

却被罗丽打断。

罗丽：“笨拙真诚的铁皮是你，温柔善良的铁希是你，高傲自大的战神是你，谦逊有礼的金王子也是你......这些都是你，是不同的你。不要试图抹灭为了我你身上的任何一个特性。”

对上罗丽认真且严肃的眼眸，金离瞳心虚地低下了头。

罗丽继续说道：“即使没有你，我依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遗忘，遗忘过去的自己。”

金离瞳不解地看向罗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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