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要陪他们消亡吗？”黎灰不理解地反问。

“你要我放弃人类，这不可能。我和四时钟会陪人类世界走到尽头，甚至会改变未来，你不相信时间之力吗？”

两人无声对峙着，谁也动摇不了谁。

忽地，黎灰单手扶额，冷笑起来：“到底是相信时间，还是相信他？”

时希有片刻的怔愣：“你何时......”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晓那人？”黎灰抓住时希的手反问道。

“该怎么说，也许是这个仙境的秘密太多了，谁又能完全藏住，不泄露一丝痕迹？”

“我自月亮背面而来，也并非对仙境过往一无所知。”

“时希，你我一起预见了无数次人类世界的未来走向，你明知到继续下去必将迎来灭亡。又何必去相信他那虚渺的时间之外。倘若连时间都无法预知，那样的未来会存在吗？”

时希皱眉反问：“所以，这就是你背叛的原因吗？”

“我自月亮暗面而来，他从未见过我，也预料不到我的存在。时间之外的未来，本就一场骗局。时希，我会向你证明，结局是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

黎灰胸有成竹。

“哦？”时希淡定从容地凑近信心满满的黎灰，意味深长道：“那不如，我们来赌一赌？”

忽然，四时钟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黎灰扶住险些没站稳的时希：“按这个情况看，灵犀阁那边，十阶的封印应该已经被打破了。局面已定，你想赌什么？”

“不如就赌，他们出不来。”时希自信道。

黎灰皱眉表示不解：“你就这般信他？”

时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向黎灰打开手心。手心之中躺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誓约之戒？”黎灰不解地看向时希。

“如果你输了，你将必须戴上誓约之戒，许下永不背叛的誓言。”

黎灰定定地望着眼前无比认真严肃的时希，眸中暗色翻滚。

良久，才缓缓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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