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云倾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个分贝,高声道:“什么!你还要把蛊虫给我,什么!你说你喂养困难。欸,也罢,就让我替你好好照顾蛊虫。”
“谁让我善呢。”
声音飘扬,整个演武场回荡着铁云倾义正言辞的话语。
这时场下有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声嘀咕:“铁彪这样还能说悄悄话???”
躺在地上的铁彪人都麻了,第一次听到这样无耻的话,但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如果不给,就等着做个废人吧,敢合伙欺负铁若男,你们自找的!”铁云倾凑到铁彪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屈辱的泪水,从眼角不争气地流下。
“竟然还感动的哭了!”铁云倾一副舍身取义的表情,虽然隔着面具,但他语调中的真挚情感却是传播的很到位。
站在演武场外面的蛊师学员一个个人也都麻了.....
就在这时,一团拇指指甲盖大小地火团,从铁彪地嘴里挤出,悬浮在铁云倾面前,铁彪乖巧地配合着铁云倾地意志快速炼化,被铁云倾收回到空窍当中。
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我!
“你们看铁彪真的把一转丹火蛊交给铁云倾了!”人群中有人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丹火蛊飞出就开始惊呼起来。
学员们都在感慨,铁彪竟然真的交出了自己的蛊.....
铁家一直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除非罪大恶极,否则族人的本命蛊不能剥夺,作为蛊师一旦本命蛊被夺走或者被逼自爆,那就基本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是家族高层不愿看到的场景。
若是族人之间的矛盾涉及其他蛊虫,只要不过分,都在允许的范围内。
下一刻,铁云倾从铁彪的嘴里缓缓抽回剑鞘,在铁彪的衣服上,擦了擦鞘上的口水。
铁一沐扭头看向身边矮个子蛊师,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小跑着来到演武场深处,在铁云倾的注视下,拉着铁彪两条胳膊,倒着给拖了回去。
对于铁彪嘴里含含糊糊的咒骂声,铁云倾就当狗叫,充耳不闻。
“辱骂与我何加焉,想骂就骂吧,又能如何!”
演武场远处,靠在树干上的铁肩,全程看到刚刚的一幕,深度怀疑,是不是昨晚真把这小子所有家当都榨出来,导致他真的变成穷光蛋。
铁云倾这小子,今天考核完全就是奔着元石来的啊!
“下一场,铁一沐对战铁刀苦。”主持考核的蛊师高声喊道。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回到场中。
铁一沐,拍了拍铁彪的肩膀,又当众掏出一些元石递给后者,把铁彪感动的不行,又哭出来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还以为两人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咻!咻!咻!”
铁一沐身形如风,双脚发力,几步跨越就来到演武场的正中央。
他恣意狂狷,衣袍在一阵狂风的吹拂下烈烈鼓舞,虽然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却也有着一股凶悍气势。
一头棕色的卷发搭配他刚毅的脸部轮廓,加上一米九的大高个,要不是他的下颌遗传他老爹铁血峰,同样有个黑痣,那就是活脱脱的南疆版的步惊云。
演武场高台上,一道身影骤然虚化,虚实交替浮现,继而一步踏出,来到学堂家老铁兰心的身边坐了下来。
“原来是刑堂家老。”铁兰心对着身旁坐着的男子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