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干笑两声,看着姜冠林说:“这脾气,也不知道随谁,不管她,我们喝茶。”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宋青山得知姜冠林喜欢下棋,立刻让梁叔摆棋盘,两人杀几盘。
宋宴礼坐在宋青山身旁,许池月坐在姜冠林身旁,两个下棋,两个观棋。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姜冠林不搞医学后就迷上了下棋,难得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时有些上瘾,但心里还惦记着许池月身体刚恢复,“月丫头,你不必陪着我,去休息吧。”
宋青山也道:“对,你不是说明天要考试吗,宴礼也要去科研所,你们赶紧去休息,别在这里陪着了。”
许池月起身,“那我们去休息了,你们也别太晚。”
两人挥挥手。
许池月推着宋宴礼上楼,在房门口看见了宋宝嫣。
“我和他聊几句。”她看着许池月下巴指了一下宋宴礼。
许池月看了宋宴礼一眼,见他点头才松开轮椅,进了房间,本想去洗澡的,但又有些不放心,担心宋宝嫣欺负宋宴礼。
于是她关上房门走了几步后脱了鞋子,拿在手里,光着脚又脚步轻盈走了回去。
门外,宋宝嫣拧眉看着宋宴礼,“你为什么转移话题?”
宋宴礼自然知道宋宝嫣说的是之前偏厅的事,“姜老的沉默就是态度,你何必强人所难?”
“我强人所难?我是为了谁?”
宋宴礼轻叹一声,“三姐,没用的,不管是谁都没用,放弃吧。”
宋宝嫣瞬间红了眼眶,她高傲地抬起头,将眼底的湿意逼退,随即冷嘲道:“你既然想当一辈子的残废,又何必让许池月给你治?”
宋宴礼深邃眸子仰望着宋宝嫣,抿唇没说话。
宋宝嫣看着他的眼睛,心口一阵阵的疼,她别开视线,继续说狠话,“你既然想当一个废物那就当吧,你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说完转身离开。
许池月在房内听着宋宝嫣的话,眉头蹙的紧紧的,果然兄妹不和,明知道双腿瘫痪是宋宴礼的痛处,她却句句往他心窝子上戳。
残废、废物,有这么说自己亲弟弟的吗?
门口传来响动。
许池月立刻光着脚跑进了卫浴间,她洗完澡出来,见宋宴礼坐在轮椅上看书,“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嗯。”宋宴礼将书合上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驱动轮椅去了卫浴间。
听风庄园所有房子的设计都没有门槛,而且别墅也都装了电梯,对宋宴礼来说行动非常方便。
宋宴礼洗好澡挪到床上坐下,为了针灸方便,他现在睡觉都穿睡袍。
许池月打开医药箱准备给宋宴礼针灸。
宋宴礼的视线落在许池月中指上,他记得那里被她掐得满指头是血,“你手上还有伤,近期不针灸了。”
说到手指,许池月瞬间想起那晚自己被下药冒犯宋宴礼的画面,脸颊一阵发烫,“我擦药贴了创可贴,不影响我施针。”
宋宴礼伸手去扯被子,“你先好好养伤。”
许池月知道他这是不打算针灸直接睡觉了,想起她在门后听见宋宴礼说的话,她按住他的手,“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相信过我能治好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