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开车,许池月只能压下心头旖旎的念头,乖乖坐好。
宋教授好像永远都是冷静自持的,矜贵又端方,连想她两个字,都是她‘逼’他说出口的。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她的喜欢其实很浅?
反正至少没她对他的情意深。
突然,许池月发现路线不对,“宋教授,这不是回听风庄园的路。”
“嗯,我们去水木清华。”
那边早已收拾好,可以直接入住,但是许池月觉得一个人住太孤单,打算等宋宴礼回来了再一起过去住,现在住过去也好。
水木清华在市区,离学校近,她明天上学也方便。
很快,车子进入水木清华,最后停在一栋独立别墅前。
两人下车。
宋宴礼拉着许池月的小手一起朝别墅走去。
许池月觉得宋宴礼的步子有些急,她只以为是外头冷,他想快点进屋,加快脚步跟着他。
进入别墅,许池月准备去开灯和暖气,手却被宋宴礼拉住了,她回头想问怎么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腰间一紧,身子被男人拉着贴上了他挺拔的身躯,下一瞬,男人的唇压了下来。
男人吻得有些急,有种隐忍很久迫不及待的味道。
原来不止她想吻他,他也一样。
这种双向奔赴的感觉,让许池月刚才还觉得宋宴礼对她的喜欢太浅而失落的心情,瞬间好转,她攀上他线条流畅的脖子,热情回应他的吻。
两人将这几天对彼此的思念都融入到了这个吻中。
一个缠绵热吻结束,宋宴礼将别墅的灯和暖气打开。
突然的光亮有些不适应,许池月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男人已经来到了她身旁。
宋宴礼将许池月打横抱起。
许池月对上男人漾着浅浅光泽的眸子,心跳瞬间加速,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紧张又期待。
两人目光胶着,暧昧缠绕,一直到房间里都没有分开。
随着房间里暖气充盈,温度攀升,两人也从精神上的双向奔赴,升级到了身体上的高度契合……
第二天,许池月醒来,睁开眼睛第一次看见宋宴礼竟然还在她身边,往常每次她醒来,男人都早已起床,现在他正一瞬不瞬看着她,眉目间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毙。
宋宴礼低头在许池月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早安。”
醒来就能看见他,这种感觉真好,许池月微笑回应,“早安。”
“饿不饿?”
许池月如实点头,她才知道原来男女之事这么消耗体力,她现在肚子空荡荡的,急需补充能量。
“柳妈已经做好了早餐,我抱你去洗漱。”
许池月现在浑身酸痛,仿佛骨骼都被人拆了重组一样,明明昨晚出力的是宋宴礼,怎么他像没事人似的,相反还精神抖擞,而她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她由着男人将她抱起来,“柳妈什么时候来的?”
“一大早就来了。”宋宴礼将女孩从床上抱起来朝洗漱间走去。
“你让她过来的吗?”
“爸让她来的。”
许池月微怔,随即问:“你提前和爸说了,我们在这边睡?”
“嗯。”
难怪她一夜未归,宋青山也没给她打电话,原来是他提前打过招呼了,这个男人做事真的细心又周到。
许池月吃完饭又回房间睡觉,实在是浑身没劲,今天学校没课,主要是学前教育和一些会议活动,不去也没关系。
实验室那边倒是要去的,但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准备一下到学校估计也快十点了,一个上午过了一大半,还不如先养好精神,下午再去,到时候实验效率也更高一些。
她搂着宋宴礼紧窄的腰,“其实你不用陪我的,你去了京都这么多天,科研所那边肯定有不少事等着你。”
宋宴礼抚着女孩柔软的头发,“不在乎这几个小时,安心睡吧。”
“好。”许池月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窝进宋宴礼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两人刚在一起,哪里舍得分开,让他去忙工作只是嘴上说的,心里是希望他留下来陪她的。
下午,吃过饭,宋宴礼亲自送许池月去学校。
离学校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许池月让宋宴礼放她下车。
宋宴礼没同意,“我送你到校门口。”
“不行,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宋宴礼眉心微蹙,“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有什么不好的?”
“我现在声名狼藉,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
宋宴礼看了许池月一眼,叹息一声,将车子靠边停下,然后拉住她的手,“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宋氏集团的股票刚稳定下来,我不想再因为我出现任何问题,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至少等关于我的流言都散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其实关系公不公开不重要。”
宋宴礼觉得挺重要的,许池月这么优秀,学校里年轻帅气的少年比比皆是,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女孩,免得有人觊觎。
但他不想给她压力,更不想她有心理负担。
“我等你给我正名。”
许池月心里甜滋滋的,“嗯。”然后主动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走了。“
宋宴礼大手扣住女孩的后脖颈,将人捞过来,攫住她的唇吻了片刻,才放她下车。
许池月下车的时候,腿有些发软,她发现自己对宋宴礼真的毫无抵抗力,一个吻而已,她就软了身子。
许池月来到实验室,大家见面有些尴尬,虽然还是打招呼,但明显眼神里透着些许不自然。
昨晚在KTV说那番难听的话的组员主动来找许池月道歉,说自己昨晚喝多了,都是胡说八道,让她别放在心上。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许池月觉得他昨晚说的那些话才是他藏在心里的话,他从心底里是瞧不起她的,但她并没和他计较。
反正项目快结束了,之后大家就不在一个实验室里待着了,没必要再因为昨晚的事再闹得彼此不愉快,而且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她何必去在意对方对她的看法?
周思慧这个怂包,昨晚都当着萧景行的面说了,他是她看上的男人,今天又当起了缩头乌龟,假装喝酒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池月劝她不如趁机表白。
她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怕被拒绝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宋宴礼送了许池月后准备去科研所,在路上接到了杜硕的电话,“宋队,王永胜死了。”
“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