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凡苦笑，他在此刻已然明了一切。

他想起了此次任务的报酬。

看来并不是委托人答应用一份空洞数据库作为报酬，而是此次的任务报酬原本就只是一份空洞数据库。

没有空洞数据库，意味着会接受这个任务的绳匠，只会使用一些劣质的萝卜数据，其能力并不强。

那么该绳匠找来的代理人也不会有多厉害。

如此一来，11号便能轻松交上这份投名状。

想到这儿，乔一凡有了一些猜测。

为了排除自导自演的可能，委托的发布人不会是11号。

所以发出这一委托的，应该就是同11号接触的反叛军奸细，代号【鼹鼠先生】。

在发布这个任务后，拥有强大情报网络的【牧羊人】应下了这个委托。

加之收到哲的求助，他便把这个委托推给了哲。

而若是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话，法厄同兄妹在得到fairy后，并不需要重新搭建空洞数据库，也就不会接到这份任务。

执行委托的就会是另外一名实力不济的绳匠。

到那时候，11号交上投名状，【牧羊人】则会因此陷入麻烦。毕竟经手他委托的绳匠死在了空洞里。

接下来，他或许会发布委托，查明真相。或许会和委托发布人【鼹鼠先生】之间摩擦出些许火花。

而在调查的过程中，【牧羊人】会发现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甚至和军方挂钩。

而后他会和11号接触，两人在达成合作后，一切会按照原剧本推进...

直至在【牧羊人】的牵线搭桥下，法厄同会开展同11号之间的合作。

当然，这些都是乔一凡基于现状进行的猜测。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再一次打破了原剧情的进展。

这就是穿越引发的蝴蝶效应吗？

看着11号，乔一凡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对方。

11号的计划属于防卫军的机密信息，现在被自己听闻，意味着要不合作，要不就老老实实待在监牢里。

虽然他有信心可以抱着伊埃斯逃离11号的追杀，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因为这么干，就意味着会完全站在军方的对立面。

或许因此，军方的人会去找【牧羊人】的麻烦。

而最坏的情况则是，军方会顺着【牧羊人】这条线，查到六分街的哲铃兄妹头上...

蝴蝶效应的可怕之处，乔一凡已经完全领教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竭尽全力消除自己对原剧情的影响。

“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就在这时，11号提醒了一句，同时缓缓伸手，摸向了背后的刀刃。

乔一凡耸耸肩，轻笑了一声，“我答应和你合作。不过我需要你来配合我。”

11号不解，“可以，但要我怎么配合你？”

“请简短说明，时间还有三十秒。”

乔一凡神秘一笑，“继续执行委托，到合适的时机，我会给你传递信号。”

“你收到信号就只管对我动手，不必有任何保留。”

“我会帮你递出一份完美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