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知府,将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眼神锐利的射向苏书。
面对他释放出来的强大官威,苏书不惧,对于这些官员,他不像其他平民百姓那般惧怕。
他没有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更不会有天然的害怕。
“还请知府大人,能够先告知草民。”
苏书直视着他,气息不乱。
倒是让丰州知府怔了怔,随即恢复锐利的眼神,“若是你妄想以死者有疾病找借口,那么你只是白费力气。
本官告诉你,死者生前无疾病。仵作检查后,证实毒来自燃烧的黑石炭。”
他说完,却发现苏书依旧镇定,心中不禁疑惑。
此人到底有什么凭借?为何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害怕?毕竟人证物证都有。
不过想起经营柳城县铺子的那个掌柜,丰州知府盯着苏书的脸。
能让那个掌柜宁愿受酷刑,也绝不背叛他,说明此人有一定的本事。
丰州知府又回想起,苏书从进公堂到现在都很冷静,不由得收起心底的那股轻视。
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谢知府大人告知草民。”苏书朝他点头,后看向县令,“大人,既然如此,那草民是被冤枉的。”
“这如何讲?”
县令迷惑,丰州知府却紧盯着苏书。
“大人,草民能够证明店里燃放的黑石炭没有危险,草民愿意亲身试验。
想必,知府大人已经将柳城县那家铺子封起来了吧。
大可取一部分黑石炭在屋子里燃烧,草民身体无病,在里面待一个时辰,便能证明草民的清白。
当然,若是有人在黑石炭上做了手脚,那证明之前有人故意陷害草民。”
听完苏书的话,县令觉得他的方法可行,转头看向丰州知府,“大人,您看?”
丰州知府没有看县令,反而盯着苏书看了一会儿,“就算证明其他黑石炭无毒,也可能是你店铺的疏忽,导致将有毒的黑石炭掺杂进去,导致老人死亡。”
“那屋子里的黑石炭可否燃尽?难道仵作没有检查出是何毒?”
苏书紧追不放,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若是有毒的黑石炭,一般不会让人致死,只会有一些不适罢了。若是大人不信,可以找人试验一番。”
接连的提问,让丰州知府一时间找不出话,他当然知道其他黑石炭不会害人性命。
正因为如此,他才在出发来黑石县之前,便毁尸灭迹。死者因为意外大火,只剩下骨灰,而有问题的黑石炭也处理干净,反正当时有仵作证明死因出自燃烧的黑石炭。
除非苏书找到其他证据,不然无法摆脱他的嫌疑,到时候再敲打威胁一下,若是他配合,失去的只是那几座矿山,若是他不识趣,那么还要外加几年大牢。
丰州知府心中稳操胜券,也不怕他翻出什么浪花来,再次冷哼,“别看你如今这般冷静,等人证到了,看你如何狡辩。”
县令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后,立即拿起惊木,拍在法桌上。
“此案,还有争议,待人证到后,再行审理。退堂!”
“威武。”
两边的衙役将手中的水火棍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同时口中喊着整齐响亮的“威武”二字。
两位大人起身,去了后堂。
苏书被带回牢房。
临走前,发现衙门前旁观的人群中有周如意和傅小兰。
他朝两人安慰的笑了笑。
唉,那丫头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