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楠拉着钟父的袖子赶紧去了木木被掳走的地方。
钟母想了想,眼神闪烁,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这应该不算违规吧,她嘀咕一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铺子。
江一楠来到那条路上,沿着若有若无的车轮痕迹跟了上去。
钟父知道自己跟着也是拖后腿,按江一楠要求去学堂讲诉木木的情况,如果学堂更负责些,说不定也会帮上一点儿。
江一楠跑的飞快,满脑子都是木木嗷嗷大哭的凄惨模样,眼看着离中心越来越远,房屋排列越来越宽松,依旧不见马车的影子。
江一楠心中着急,她恨自己不会骑马,只能靠两条腿跑。
一辆马车与她擦肩而过,带起轻微尘土,江一楠只屏息一瞬,便专心赶路。
“女娃娃?”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一楠回头,见马车上是那位蹭饭的老者,目露着急道:“老人家,我有急事,先不和您多说了,回头再聊!”
言罢也不等对方回应,又继续跑走。
“哎……哎,你等等。”他伸着脖子喊,又急忙对车夫道:“快,快调头!”
“是!”车夫应了一声,急忙追上来。
“女娃娃,去哪,我送你一程,你这样跑,能跑多久!”
江一楠诧异的看着和自己并行的老者,犹豫一瞬,翻身上了马车。
“这就对了,你们家不是有马车吗?马车不得空也要租一辆啊,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跑,多累啊。”
江一楠从布包里(空间)掏出水囊喝了一口,道:“老人家,我侄儿被绑架了,我要去救人!”
“什么!还有这事!”老者震惊的睁大双眼,那侄儿他见过,聪明可爱的,他也喜欢。
“谁这般大胆!敢在皇城惹事。”他看着去的方向又道:“这是出城的路,歹人出城了?”
江一楠点头:“我跟着自家马车印出来的,应该没错,再说他躲在皇城,被找到的概率最大,依他这次的目的,肯定不会躲在皇城的。”
“什么目的?”老者好奇道。
江一楠把自己的分析隐去关键信息,说了一遍。
老者连连点头,这女娃论心思,不比那个玲珑心的书生差,他为官数载,最恨这些歪门邪道,断人前途和杀人有什么区别,当即道:“老夫虽官职浅薄,但也有一两分人脉,一会儿前面农田停一下,我让人回去助一分力。”
江一楠惊讶:“老人家是官?”随后反应极快的赶紧行礼:“民妇见过大人,以往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莫怪。”
“嗐,我瞒着你们,你们不知道,我再怪你们不是打自己老脸吗?”
江一楠心思转了转道:“大人负责农业的?”
“我们老爷是司农司,大司农!”坐在前面的小厮接话。
江一楠心里稍微安定下来,这样希望又多了一点点。
到了一片农田,小厮喊来一人,许迁下去吩咐几句,几人又开始赶路。
路上江一楠边闲谈,边细细思索,背后之人每次都像蚊子一样,咬一口就跑,咬一口就跑,实在让人心烦。
江一楠想到什么,眸子沉了沉。
到了城门口,江一楠想了想开口道:“司农大人,要不您先回去吧!这歹人还不知道什么背景呢,万一把您也记恨上了……您经常在田里劳碌,他们若下手,不好防备。”
“你这女娃,老头子本也不打算深入,不过倒不是怕被记恨,是怕拖你后腿,你且先等等,我让人喊了几名有拳脚的侍卫来,一会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