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小兔子,眼里再也没了半点疼惜的目光。
“景郇,夏星洛的丈夫不是一般人,你抢不回来的,跟我好好过日子好吗?我们还有孩子……”
丁颜研不明白,为什么此前她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想要什么稍稍努努力就都能得到,现在却步履维艰,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和她作对。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已经没有家了,景郇,除了你和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父母重男轻女,我努力了那么久,才从原生家庭的阴影中挣扎出头。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吗?”
程景郇整个人都听不进去劝:“我可以送你一套市中心别墅,给你请保姆佣人。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因为我对你已经没有了爱。”
“你好狠心!你知不知道,你和夏星洛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因为她的丈夫就是京霆集团的陆行简。她和陆行简还有一个女儿维系着感情,她是不会离婚和你在一起的!”
陆行简?
程景郇大吃一惊。
最后说出了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我相信,事在人为。”
丁颜研哭得撕心裂肺,又晕倒过去。
林元珠得知儿子的想法,惊讶至极:“你放弃未婚妻和孩子,去追星洛?你让世人怎么看待星洛?景郇你疯了,你不为自己小家考虑,不为程氏考虑,也不为星洛的声誉考虑吗?”
最后两句话让程景郇冷静下来。
夏星洛刚才已经报了警,警方很快就找上了程家,要求他们尽快处理此事。
程氏集团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热搜压下,对外只说程景郇身体不适,才会胡言乱语。
封茗将此事汇报给陆行简。
“程景郇。”
别墅三楼书房,陆行简没什么表情地喝了口茶。
“行哥,我们不动手吗?”封茗替他行哥着急。
换作以往,敢打他行哥女人的主意,早就该送去喝孟婆汤了。
陆行简放下茶杯:“只搜集程氏的违法证据,先不要妄动。另外,把关于夫人的所有不利言论都撤下。”
其实他不是不想动程氏,虽说程安国这些年谨慎,并没有多少把柄,不像那个王胜添到处惹祸,墙倒众人推,但商场如战场,就算费些功夫,想要拿下也不难;不过,他现在还不清楚夏星洛心中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躁地扯扯领带。
早上的欲念又浮起来。
生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夏星洛。
让程景郇在她身边待那么多年。
陆行简的脸色逐渐阴沉,周身不自觉地形成一股无形压迫感。
早点遇见又如何?十几年前他也是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孤儿,用心肠冷硬伪装自己,阴郁狠辣地抵抗着周边所有的恶意。
如果当初不是那位慈爱的外籍管家,他恐怕早就堕入一条看不见五指的道路。
程景郇不能带给夏星洛快乐,自己就能了吗?
他忽然怀疑起这一点来。
咚咚咚。
书房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他走过去打开。
夏星洛进来的时候,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