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梁用生硬的汉语说:“只是运气不好,不是实力问题。”
赵梁听是没问题的,毕竟父母都是中国人,但因为成长环境,说、读、写都拿不出手,只能靠翻译。
江笋惊喜道:“梁哥,这可是个长难句啊,进步很大啊。”
虚神也跟着说:“运气这个东西真的说不准的。”
说不准你刚才还拜转运莲花……
周雨轩说:“我前几年在青岛打比赛碰见过一个算命的道士,他说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人,基本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各方面不出挑,顺顺利利活到长命百岁。但凡有点出息,要大富大贵的人,都是狂风暴雨里走出来的。”
卫临反驳道:“说是这么说,我可是见过一辈子都倒霉的人,也没见最后有什么善终。”
江笋也一向对算命星座塔罗牌什么的不感冒,网络又不好,手机上查“黄金一代”,半天刷不出来,于是附和道:“很多时候也只能知天命尽人事了,运气靠不住的。我那么多年,只要答案不确定,就一定是错的。只要复习的时候漏了一点,考试就一定会考。”
周雨轩问:“你这么想,要是你高考多对了一个选择题,你说不定就不会认识许甜了,也不会认识我们,更不会现在和大家坐在一辆车上,可能你的运气用的方向不同而已。”
江笋还没这么想过,迟疑片刻:“如果那么多年少考的分数是为了能认识许甜,那我也认了。”
周雨轩:“……问个冒犯的问题,你和许甜真的不是情侣吗?”
江笋:“……”
江笋面无表情:“不是。”
景深领队说:“珍惜能坐在一起的缘分吧,天命这个东西猜不透的,谁知道再过几年又变成什么样子了。说是……停车!停车!”
景深领队说话的语调慢腾腾的,从容不迫,江笋被他忽然飙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都砸到卫临怀里去了,也顾不上捡,惊疑不定的顺着领队的视线往车窗外看去。
司机也被他吓了一跳,不顾这里根本不让停车,车往路边一擦就停下了。
景深领队动作迅捷地跳下车,左右看了看没车,直接从马路上穿了过去。
他激动的像个要去抢婚的小伙子,再差一秒就赶不上打爆婚车的车胎。
江笋愣愣地问:“……这是怎么了?”
她接过卫临递过来的手机,跟着其他人一起下了车,追着景深领队过去。刚才红绿灯的空隙已经过去了,马路上车流滚滚,再怎么想追上去,也必须走到一边的人行道上去按绿灯。
周雨轩:“这是怎么了?你们有谁看清领队在追什么吗?”
赵梁坐在窗边:“我看见了,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中年男人,亚裔,当时那个中年男人在路边椅子上坐着。领队一下车,他就跑了。然后领队追上去。”
江笋翻译着觉得有点不对劲,翻译完问赵梁:“那个皮衣男是不是背影看上去挺年轻的?”
赵梁想了想:“我没注意,好像确实是,跑起来就不太像中年人了。”
江笋:……不会是william吧?
恰好她的手机网页已经刷出来了,她匆匆扫了一眼,立刻注意到“黄金一代”全队合影中有张熟悉的脸。
William。
我屮艸芔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