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风灌进脖子,温宁一个战栗,即便曾经不美好,温宁还是想要留住这里,唯一让她有归属感的地方。
而此时的霍云深并没有在书房,他正站在客厅的阳台抽烟,看到温宁傻愣愣地站在院里,迟迟不进屋,抬手拉开了阳台的门。
“脑子不清醒,冻一冻就能清醒?”
男人清冷冷的声音于黑夜中如山泉流动。
温宁闻声看过去,霍云深懒散地倚在窗边,夹着烟抬手往唇边送。
见温宁仍站着不动,霍云深抬步走了出来。
“回来见到我,就这么让你难受?今天跟他在一起,你笑的不是挺——贱!”
他尾音音调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
“温宁,我是有多缺你钱,买个礼物,你还需要别人给你付款?”
面对霍云深的责问,温宁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有些可笑。
“霍总自己龌龊,不要把别人想得也跟你一样不堪。不是人人都可以像霍总一样,心里装一个,身边睡一个。”
“嗬!”
霍云深突然冷笑,盯着温宁,轻挑下眉,嘴角扬起弧度,“我这可都是跟霍太太学的。”
温宁在外面站的时间太久,这会儿感觉浑身已经冻透,不停的哆嗦着。
“霍云深,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霍云深懒得跟她掰扯,拽着她的胳膊将人往屋里拉。
他笃定温宁今晚一定会回来,因为老太太明天的寿宴,他们需要一起参加才不会让老太太起疑。
……
次日,他们准备出门时,霍云深塞给她一个礼盒,“将你那不值钱的手镯给我扔了。”
温宁并不感兴趣霍云深是怎么知道的?但礼物毕竟自己挑的,凭什么他说扔就得扔?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霍云深见她不为所动,黑着脸沉声道:“拍卖会上拍的,价值三千万,自己看着办。”
听到这个价格,温宁无奈地笑了。
“霍云深你知道自己将来是怎么死的吗?”
霍云深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嘴里没好话,也就不想接她的话。
温宁也想没等他回答,直接说的答案,“你是穷死的。”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现在有钱骚,早晚会有被败光的那天。
温宁很久没有跟他开过玩笑,哪怕她现在的态度不算太好,霍云深依旧觉得比前几天亲近了不少。
他微微弯起嘴角,倾身贴在她耳旁,“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老公挣钱的能力,跟在床上一样厉害。”
温宁瞬间耳朵一热,暗暗咬唇,这人特么绝对有精神分裂,晚上恨不得掐死她,一大早又在这儿犯贱。
瞪了他一眼,温宁将霍云深塞给她的礼盒又塞了回去,转身离开。
司机为她打开车门的那一刻,霍云深已经打开另一侧车门坐了进去。
温宁轻轻的抬眸,看着矜贵不凡的男人,冬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金色里,温暖柔和,如同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然而,现在温宁知道,这个男人凉薄又无情!
他可以折腾她,折磨她,却不会轻易放过她。